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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無熾:「心情好時,我也會給人好臉色看。」

「反正橫豎都是別人看你臉色。」

時書膝蓋撐著不方便,索性坐到他腿上,撩他耳邊一絲不亂的烏髮,謝無熾抬眼,鼻樑的陰影冷淡。時書仔細端詳:「都談了大半年了,你偶爾看我還像看狗。什麼家庭啊,給你教成這樣。」

時書稀罕地摸他,摸到手腕的傷痕,貼近吻。謝無熾讓他吻了片刻,低下頭,再托起時書的下頜。

時書抬頭,想起以前的種種:「我要愛你一輩子了。」

謝無熾撫摸他的臉:「嗯?」

時書:「你以前天天給我帶飯,陪我睡覺,半夜起床解手。在寺里,在流水庵,在森州的小院子……你對我很好。」

謝無熾:「這些就算好了?」

時書:「當然了,人不能總想著別人對自己好,我也要對你好。」

時書一個打滾,把他壓在身下,謝無熾伸手掌住時書的腰。冬天寒冷,屋子放著火盆,時書迅速把被子蓋上來,將人遮得嚴嚴實實。時書湊在他耳朵旁的頭髮呼吸,半晌才說:「我在屯所和醫藥局的工資,都攢著了。」

謝無熾:「怎麼?」

時書:「你這行很危險,大起大落,以後萬一再像被流放三千里一樣,抄家了或者一窮二白。我有錢,可以和你浪跡天涯。」

謝無熾淡淡道:「那你的幻想註定破滅,我不會失敗。」

「……」

時書費力地抬頭呼吸:「你。」

剛說完,灼熱的吻再覆上來,時書在謝無熾的吻中努力地道:「好事,你不會失敗是好事。」

親了很長時間,直到時書困了,這才埋在枕頭裡睡著,和他一起感受平靜和溫馨。深秋天氣轉涼,時書忙著在屯所里幹活兒,夜裡趕得及便回大營,偶爾騎馬回去,以便能和謝無熾同床共枕。

謝無熾則忙於整頓四大府州,軍中內務,從永安府和部府收受資源。此時他已尾大不掉,新來的安撫使已經無法再融入燕州勢力,與他制衡,四座州府的民政、財政和軍權都在謝無熾手中,只能閒居公廨,甚至害怕被殺死。

謝無熾在眾人眼中照樣端方矜貴、陰重不泄,心思深沉,無可挑剔,不過他卻給時書留了個門,一到夜裡,時書時常得讓人護送著,去他的中軍帳。

一到休沐之日,時書宿在謝將軍的床上,都說兄弟情深,其餘一概不細問。

如此過了一段時間,這天,天上下著鵝毛般的大雪。

年關將至,農事已畢。時書和杜子涵閒在城裡遊蕩,下午,時書拎著一隻鹵兔子,出城去了軍營,找仍在忙碌的謝無熾。

軍營內一片肅穆沉重,風掣紅旗,轅門積雪。時不時有快速的隊列經過,巡視左右。時書拎著鹵兔子,腳踩積雪,大步往前走,忽然間,聽見一陣窸窸窣窣如碎玉般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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