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笑呵呵說:「說不定等你三十幾歲,因為身體機制荷爾蒙消退,就不會認為沒有愛就活不了了,會去追名逐利。不過你這種級別的貴公子,生下來已經擁有一切,想不到你還想追求什麼。」
「嗯,三十幾歲,也許我就去關注除了情愛以外的事情了。」
「是這樣的,你太聰明,我無法給你任何心理暗示,或者療愈,誰也無法說服你。」
「……」
游泳池內波光粼粼,華麗的燈飾掛在樹枝上,不遠處的別墅內,舞會正開到最興奮的時刻,所有人都在狂舞,一支一支的樂曲激奏出美妙狂歡的音調,觥籌交錯,紙醉金迷。
謝尋坐在椅子裡,喝了杯酒,忽然,一陣情緒湧入心底。
謝尋低下頭,平靜地找藥,但沒找到。
他站起身,準備讓保鏢送過來。但他喝了杯酒,也許是忽然間,腳步一陣晃動。
「咚——」身影驟然跌入水中。
冰冷的水膜迅速覆蓋周身,沁透骨髓的涼意先是冰冷,但立刻像一種擁抱,海浪靜靜地環抱著,包裹著他。
謝尋的一隻手伸出了水面,被風吹得的那一陣冰冷,遠遠不如在水裡溫暖。
而那陣冰冷,除了水池,還是他從小到大,體驗至今的寒意。
這種寒冷,讓他越發感覺到水裡的溫暖。
謝尋閉上眼,似乎想了一刻鐘。
——要不然,就不再起來了。
顱內越來越窒息,謝尋重新睜開眼,眼前一片荒郊野外的林區,幾隻狗正對他狂吠,他抬起頭,眼前是個村落,家家戶戶的茅屋冒出騰騰的霧氣,一位大嬸正在晾衣服,一轉頭看見他,嚇一跳:「小大哥,你啥時候來的?在俺院子裡有事嗎?」
謝尋只調整了一刻,便禮貌致意,盤問起這裡的來歷。
謝尋在陌生的古代土地上走動,眼前一方古剎,隱入梨花林中。謝尋走到寺廟內,見青苔蛛絲,一位老者。
寺內一方碑刻,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從那以後,他在古代定居,改名為謝無熾。
再到,在周家莊的山坡底下,遇到那趕著羊群的少年。
你病態,偏執,沒有同理心,但你還是得到了理想中的感情。
「呼——」懸崖上狂風驟然。
眼前的水膜淡化,消失,只剩下人影。
疼痛銳利,皮肉割開受傷,謝無熾想再捅一刀時,被時書猛地抱進了懷裡。
時書握住他的手,身體遮擋他:「謝無熾,我求你了!你怎麼會這樣?你為什麼要傷害自己?我不想要你給我的好,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我不想要你為我犧牲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