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雖然意外,寧晏也並沒有過於慌張,而是快速調整落地的身形,免得真的被摔成一攤蟲餅。
雖然高度不算很高,摔下來也摔不死蟲,但是被摔受傷了一定會變得很不帥!
姜選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他掉在地上。
他是學著雌蟲蟲崽被訓練飛行的方式給寧晏操作的。
雌蟲蟲崽在幼年學飛行時,就是這樣被拋起來然後在落地之前被撈走,之後繼續拋起來。
在被摔到地上的恐懼感面前,一般都會學得很快。
但是……寧晏真的會感到恐懼嗎?
姜選看著寧晏矯健迅速地調整好不會受傷的姿勢,在確認寧晏真的不會受傷之後,停下了過去接住寧晏的動作,任由寧晏穩穩落地。
蟲崽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在撲棱小翅膀了,寧晏的蟲翼義肢卻可以說安靜如雞。
因為他壓根就沒有緊張的情緒,更不用說病急亂投醫去揮舞從沒用過的義肢了。
姜少將難得有失算的時候,他意識到自己對寧晏的心理素質仿佛有很大的誤解,但他沒時間自我懷疑。
因為寧晏落地之後,已經迅速擺出一臉的控訴和委屈指責了。
「你是不是對我很不滿意,所以想要摔死我去找別的雄主!」
「真是令蟲難過!除非有蟲親我才能好。」
「還要你今晚和我睡一個被窩,給我當抱枕。」
「不能管我玩光腦……」
「……」
姜選怎麼回答?
難道要說:我就是想看你害怕然後緊緊地扒著我不鬆手?
或者說:我單純是覺得這樣有點好玩。
……他自己都覺得槽點很多。
於是只好過去走到寧晏眼前,把蟲翼湊到寧晏手下無聲討好。
「你不喜歡這樣嗎?我在剛學飛行的時候也是這樣被雌父拋高高的。」
寧晏一聽這話,再聯想小小的姜選被姜振元拋得高高的,然後「哈哈」笑著被姜振元接在懷裡。
簡直要被自己想像中的畫面可愛化了,也懶得再糾結姜選突然把他丟下來的事。
手指毫不客氣地落在姜選的蟲翼上。
考慮到是在公共場所,寧晏沒有真的膽大到撩撥姜選,只是細細摸索著蟲翼的稜角紋路。
嗚嗚,好帥,羨慕哭了。
姜選認為有些問題也是時候試探一下了。
「寧晏。」
「嗯?」寧晏疑問。
「你的身手很好,是做過什麼訓練嗎?」
寧晏並沒有刻意隱瞞過自己身上那些不合理的地方,但被姜選這麼直接地問出來,一時還真想不到什麼合適的解釋。
他自然早就準備了敷衍應付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