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是有點預感，恐怕自己真是有點問題了。
不然也不會在姜選突然提出要找心理醫生的時候絲毫不反駁就默許了他的動作。
可當這件事真的擺到眼前，他又心生退縮。
姜選看寧晏反應不太好，以為他是在為自己懷疑他心理不健康而感到不高興，斟酌著用詞和寧晏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如果不喜歡的話，我就讓他離開？」反正現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他只是覺得寧晏相比起進入第一軍基地之前，行事作風變化很大。
所以有點擔心是不是之前被那個圈養他的該死的雌蟲養出了雙重蟲格，這才能解釋為什麼寧晏和資料中那個蟲會有巨大的割裂感。
萬一之前的那個蟲格重新占據主導地位，又讓寧晏回頭痴迷起那個已經死了的雌蟲，已經被助長了貪心的他怕是忍不住要把寧晏永遠綁在自己身邊，讓對方哪裡也不能去。
這個心理醫生的作用也只是檢測一下寧晏的心理狀況，要現在的寧晏真是雙重蟲格中的副蟲格，治療是不可能讓他治療的。
「唔……我聽話去了的話，有什麼獎勵嗎？」寧晏迅速拾起那副不正經的樣子，說出來的話中有話。
姜選看他這副腦子又被廢料占領的樣子，稍微放下心來，肅著臉和寧晏打商量：
「獎勵你一大筐蟲崽零食。」
寧晏搖頭拒絕：
「我現在已經是成年蟲了，不是區區一點零食就可以打發的了。」
姜選又提議道：「帶你繞城飛行一圈，你不是很喜歡飛起來的感覺嗎？」
寧晏眼睛一亮，但想到了什麼，還是克制住自己要答應下來的衝動，搖頭拒絕，並且強調：
「我是成！年！蟲！了，那些都太幼稚了！我要做成年蟲該做的事！成年蟲！」
成年蟲能做什麼事？
姜選無奈嘆氣：「要不你還是別看心理醫生了。」他真的想休息一下了。
「別……別啊，就一次！我保證！」寧晏連忙攔下姜選轉身的動作。
「一次？」姜選不信任地問道：「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
「……什麼話？我最講誠信了！真的！絕不騙蟲！」
……騙不騙的，先騙到手了再說。
---
心理醫生一開始只知道是姜振元請他來看診，卻不知道到底是給誰看。
坐到姜家的會客室里之後，才問起一旁的姜振元。
「姜家主，您邀我過來具體是為了給哪位檢測心理問題呢？」
「只是家裡的一個小蟲崽而已，他待會兒就到。」
「我家這個蟲崽啊，之前沒在我們身邊養著，回來之後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勞煩您給崽子看看，是不是因為之前受過虐待導致了心理受創？」姜振元笑著和醫生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