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選:不知道。
「丁……安?」姜振元眉頭漸漸皺起,眼神落在兩個蟲握在一起的手上。
不是寧晏雄子?
寧晏遲疑地點頭:「雌父,我是丁安。」
姜振元又看向寧晏,不確定地問:「你剛剛叫我什麼?」
「雌父。」寧晏老實回答。
姜振元的腦子卡殼更嚴重了,他太過相信姜選,以至於根本沒懷疑姜選會在這裡給他挖坑。
因此最直白的線索全都指向一個事實:姜選和這個丁安有一腿!
好,好極了,他這個雌子真是出息。
被這個猜測驚得心頭一顫的姜振元怒極反笑。
看在有丁安這個外蟲在場的份上,姜振元沒有當場教訓姜選,生生把到嘴邊的話壓下去,嘴角憋出一抹程序化的笑意,語氣帶著些循循善誘的引導意味:
「丁安是吧?你為什麼叫我雌父啊?」姜振元心裡還隱藏著一絲期許,心想或許是姜選給他找的義子也不一定呢?
寧晏面對姜振元自然不可能說謊話。
姜選涮一涮姜振元找樂子沒關係,畢竟人家是親父子,那他一個贅婿要是敢涮岳父那不是找死嗎?
不過寧晏有一百種辦法在不說謊的情況下,把話題引向姜選想要的那個方向。
有句話這麼說:真話說一半,常是彌天大謊。
「雌父,我們不是一家蟲嗎?叫雌父有問題嗎?」寧晏眼睛瞪圓,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問題。
誰跟你就一家蟲了?雌父是你能亂叫的嗎?哪怕是收義子也要先徵求他的同意吧?能這麼喊的除了姜選也就一個寧晏雄子,他們三個才是真正的一家蟲!
姜振元心裡已經暴躁了,神色也漸漸變得疏離:「是姜選教你這麼說的,還是你自己的主意?」
「應該是我自己的主意吧。」畢竟他喊雌父這件事,也沒有徵求姜選的同意。
還怪膽大的,可惜這麼大的膽子沒用對地方。
有些話實在不適合當著這個丁安的面說出口,姜振元有再多的話也得等晚些時候和姜選單獨聊,因此他也只能惡狠狠地瞪了姜選一眼。
而此時的姜選正安靜地低著頭,細細把玩寧晏圓潤可愛的指尖,看得姜振元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但是迅速地,他又察覺到一些不對勁。
這個雌子,他還不了解嗎?
除了寧晏雄子,他會和別的蟲這麼親近?
別說是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充來的雌蟲了,就算是他這個雌父,和姜選之間也很少有什麼過於親密的舉動。
關於姜選,外蟲說他正直公平,熟悉的蟲說他圓滑靈活,但無論對他熟悉與否,這些評價都建立在同一個基礎上,那就是他一定會堅守自己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