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在貴族蟲為難姜振元的時候不出聲,就是因為他們也存了同樣的心思,想要驗證一下信息的真假,孰料姜振元直接把皮球踢了回來。
雄保會作為雄蟲保護法的編撰者和執行者,絕對不能當著這麼多民眾的面做出違背雄蟲意願的事,不然雄保會的權威和聲望往哪裡放?
所以主負責蟲哪怕在心裡罵罵咧咧,表面上也只能附和姜振元的話:
「這是自然,沒有雄子的允許,任何蟲都不能窺探寧晏雄子的私蟲信息。」
這話一出,剛剛大著膽子逼問姜振元的貴族蟲眉頭一皺就要把火力轉移到雄保會身上,卻又聽主負責蟲話鋒一轉:
「但……」
「這幾位說得也有道理,我們總不能憑藉您的一言之辭就放棄對寧晏雄子的關注。」
「也請姜家主體諒雄保會的工作,我們必須保證寧晏雄子的安全和自由。」
「煩請您徵求一下寧晏雄子的同意,公布您和寧晏雄子的信息交流內容,或者讓寧晏雄子親自出來和我們交談。」
姜振元就知道這些蟲沒這麼好打發,不過和寧晏的聊天內容是他們早就準備好的,根本不怕查。
到現在也沒拿出來,無非是想要多拖一些時間,也會顯得信息更有真實性。
畢竟群眾總是對來之不易的東西多幾分盲目的信任。
當然,姜振元的目的只是為了安撫群眾。
雄保會和貴族那些看姜家不順眼的蟲依然會覺得信息有偽造的可能。
這都無所謂,甚至姜振元還樂見其成。
懷疑吧,懷疑就要想辦法證明真偽,查證真偽也需要時間,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可能把周旋的時間拉長。
運籌帷幄的姜家主在考慮好了一切之後,還是忍不住嘆氣,暗自緬懷自己悠閒喝下午茶的美好時光。
上次這麼耗心耗力,還是姜家剛和第一軍達成合作的消息傳出去導致姜家被圍攻的時候。
第一軍該不會是克他吧?
真是勞碌命,一(zheng)把(zhi)年(zhuang)紀(nian)了還要給小輩擦屁股。
另一邊。
寧晏已經接到調令,即將離開新蟲小隊,編入正式隊伍。
幾天相處下來,這些剛出校門的年輕軍雌早都隱隱以寧晏為首,在得知寧晏即將離開的時候還頗覺不舍。
「丁安前輩,我們捨不得你,嗚嗚嗚……」有個軍雌抬手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委屈地扁著嘴,帶著裝得並不像的哭腔道。
另一個軍雌也很捧場,像模像樣地抽噎了一下,然後擺出一副故作堅強的樣子,對裝哭的軍雌訓斥:
「哭哭哭,這個小隊的福氣都被你哭沒了!丁安前輩離開我們是好事,說明前輩要奔向大好前途了,至於我們……」
「我們只要在丁安前輩心裡占據一個小小的角落,就心滿意足了,又怎麼能奢求丁安前輩常回來看看我們、和我們加上私蟲光腦號、打完仗回基地之後一起打麻將呢?」
說完還狀似控制不住情緒地捂住臉。
看上去是不想讓寧晏看見他們的不舍和悲傷,實際上是憋不住笑所以必須靠這種多餘的動作掩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