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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不作聲地看著無知無覺還在蹭他的許渡晚,指尖動了動,抬起被許渡晚枕的有些酸痛的右手, 將許渡晚翻身壓在身下,隨後低下頭去, 像是懲罰般輕咬了一下許渡晚的唇,在對方發出短暫的呻\\吟聲後舌尖便長驅直入,和許渡晚接了一個綿長又溫存的早安吻。

這是沈明矜第一次親人, 但許渡晚很乖, 在沈明矜湊過來的時候就乖乖張開了嘴, 閉著眼由著沈明矜侵占他的里里外外, 到最後唇角不受控制地淌出晶亮的銀絲, 又被沈明矜順手抹去。

由於許渡晚的過分配合,眼看著再親下去就要出意外了,沈明矜果斷後撤,放開了許渡晚,在面色緋紅、呼吸急促、看上去似乎被親傻的許渡晚的額頭親了一下,按住想要繼續湊過來親的許渡晚,沉聲道:

ldquo乖。rdquo

許渡晚看了他一眼,像是第一天認識沈明矜似的,眼神疑惑。他的手背半壓在枕邊,自下往上直勾勾地看著沈明矜,表情呆滯,心裡卻在疑心這個夢怎麼做的那麼長,那種被親的喘不上氣的感覺竟然這麼真實。

好想再啃一口。

許渡晚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沈明矜被親的有些紅腫的唇,像是回味般咂摸了一下。

不行,他肯定是又做春夢了還沒醒呢。還是再睡會兒吧。

沈明矜看著許渡晚又閉上了眼,似乎是還想再睡一會兒,頓了頓,也沒有再吵他,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他去浴室里洗了澡,裹著浴巾出來,打開許渡晚的衣櫃,本想在衣櫃裡找是否有合身的衣服,但指尖掃過衣架的時候,沈明矜卻在衣架的角落找到了兩件放在一起的校服。

沈明矜愣了愣。

校服是黑白撞色拼接款,應該是他們高三才開始穿的,一件乾淨的不染纖塵,一件則染上了暗紅色的痕跡,似乎被人胡亂洗過,但因為之後不需要再穿,就沒洗乾淨。

沈明矜的指尖在那更不乾淨的校服上面捻了捻,直覺應該這些沒洗乾淨的痕跡,應該是血。

他的目光又微微向右移,落在了那件乾淨的校服上。

校服的上面還掛著身份牌,因為年代久遠已經有些泛黃,但是沈明矜還是能一眼看出身份牌照片上面臭著臉的人是年少時候的自己。

他的校服怎麼會在許渡晚這裡?他們又是怎麼分開的?

沈明矜想不起來了。

一想,頭就疼。

大腦好像本能地抗拒沈明矜回憶起以前的事,所以,一旦接觸到和以前有關的事物,身體就會出現不同程度的應激,其中最頻繁也是最劇烈的就是頭疼。

沈明矜合上衣櫃,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中莫名其妙湧起的窒息感,片刻後,轉身出了房間。

他本想給許渡晚做完早飯再叫他起床,但沒有想到,他才剛剛開始做飯,許渡晚就從房間裡醒了,一看到他,慌裡慌張地表情一頓,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似的,手背在身後垂下頭,不敢再看沈明矜的臉。

ldquo怎麼了?餓了?rdquo

沈明矜正在切西紅柿,聽到動靜,回頭看了許渡晚一眼,視線落在許渡晚光著的腳上,頓了頓,又道:

ldquo穿鞋。rdquo

ldquo.......rdquo

許渡晚聞言,噠噠噠地跑回房間穿好鞋,又返回客廳,小心翼翼地覷著沈明矜平靜的臉色,自顧自糾結了好半晌,才鼓起勇氣,小聲說:

ldquo對不起。rdquo

沈明矜將西紅柿和碎生菜、雞蛋、肉鬆疊在吐司上,放進工具烤了一下,聞言驚訝地挑起眉:

ldquo為什麼這麼說?rdquo

ldquo我昨晚不是故意發瘋的。rdquo

許渡晚心虛:ldquo我就是喝醉了,說了胡話.......rdquo

ldquo嗯,我知道你說的是胡話。rdquo沈明矜低下頭,將烤好的吐司切成兩半:

ldquo但是我的話都是認真的。rdquo

ldquo!!!rdquo

許渡晚聞言,頓時像是聽到了什麼驚天的好消息般,傻在原地,一雙眼睛因為震驚瞪得溜圓:

ldquo你說什麼!rdquo

ldquo我說我跟著你,是認真的。rdquo

沈明矜現在還摸不准許渡晚對自己到底是什麼情感,畢竟自己曾經利用過他,可能對於許渡晚來說,是恨大於愛。

但是不管怎麼樣,是自己對不起許渡晚,既然自己已經想起了之前的事,他就不可能不心懷歉疚。

因此,既然許渡晚包養他,他也無所謂,可以直到許渡晚玩膩為止,他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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