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靜靜地思考了一下人生。
沈明矜心裡裝著事情,自然沒有發現,在他將許渡晚推開的那一刻,許渡晚呆坐在地,半晌,差點懷疑一下自己的身體對沈明矜沒吸引力了。
他垂下頭,撥了撥自己身上的睡衣,不禁有些疑惑mdashmdash
往常,沈明矜最喜歡的就是這件睡衣了,他要是穿,保管三分鐘之內就能被沈明矜撕爛。
難道說,沈明矜膩了他?
許渡晚不信這個邪,堅持不懈地去爬沈明矜的床,沈明矜卻像是老僧入定般,任由許渡晚怎麼撩撥他也不為所動,還讓他早點休息。
許渡晚差點沒被他氣出點好歹來。
兩個人過了好長一段柏拉圖的生活,其實主要是沈明矜不想經常做那件事,畢竟每次兩個人做完,許渡晚就要不厭其煩測一測自己有沒有懷孕,如果沒有中標,他就會難過個幾天,沈明矜看到了,心裡也不太好受。
他本來想讓許渡晚放棄懷孕這件事,但是說了又怕許渡晚難過,於是最近一直在斟思索該怎麼委婉地開口。
而沈明矜的幾個朋友看沈明矜最近似乎心事重重的模樣,也有些疑惑,其中一個和他玩的好的朋友自作主張,送了沈明矜一件淘到的舊古董。
古董是他從海外發現的,是一件斜襟香雲紗舊旗袍,樣式是元寶領,大膽採用了墨綠色作為主體面料的顏色,而衣擺和內襯用的都是紅色,這麼土氣的兩個顏色搭在一起,竟然也有一種詭異的和諧感。
旗袍上鏽攢金的海棠纏枝花紋,再用花扣呼應,整體看上去,盡顯柔美婉約。
從鑒寶的角度來看,沈明矜還是很喜歡這件舊旗袍的,於是就將其放到了自己專門用來放古董的房間裡,沒事就去看一看,拍一拍照片,或者發給懂的人炫耀一下。
沒曾想,他的舉動落在許渡晚的眼裡,卻有了另外一層意思。
一日,沈明矜回到家,家中卻靜悄悄的,一點兒人聲也沒有。
往常,沈明矜回到家,許渡晚一定會第一時間從房間裡跑出來,小跑著蹦到沈明矜的身上要親親,接著用又長又細的雙腿纏住沈明矜的腰,耍賴要沈明矜抱他mdashmdash
像條美人蛇一樣。
今天卻安靜的過分。
沈明矜察覺到今日的不同尋常,心中詫異,抬起腳將脫下的大衣掛到衣架上,抬腳往室內走去,一邊走一邊喊許渡晚的名字。
沒人理。
他把客廳、餐廳、臥室和地下室等等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一遍,甚至還打開了廚房的儲物櫃,還是沒發現許渡晚的蹤影。
沈明矜心中咯噔一下,生怕是自己以前的什麼債主把許渡晚綁走了好威脅,但想了一圈,自己這些年該還的利息和本金都還完了,似乎綁架這種事件也不可能發生在番外里。
那太狗血了。
思及此,沈明矜打開落地窗,走到花園裡。
ldquo唔.......rdquo
夕陽暖洋洋的撒下來,在面前這個男人身上染上一層光邊。
沈明矜的視線不受控制地落在他身上。
男人的身形是近乎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纖細修長,躺在翠綠的草坪上,身上的仿造的女式攢金旗袍被花園裡的旋轉水噴頭打的濕透,隱隱約約露出白皙的皮膚。
長長的鎖鏈扣住了他的手,尾端落在牆上,光裸泛粉的腳腕上卻帶著銀色的鈴鐺鏈,許渡晚的嘴上咬著沈明矜昨晚帶過的領帶,眼睛被黑布蒙著,任由半長的頭髮散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