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不放心的兩人:———
副將豪力:「嗻。」看了李張二人,「二位大人放心吧。」
其實你們看看這些一直煮在爐子上的紅糖水,十五爺挺體貼考生們的,應該不會回頭去把那幾個質疑他身份的考生打一頓的。
李光地道:「豪副將,你接下來要跟著十五爺,免得再被什麼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衝撞了。」
豪力答應了,但是他心裡也發愁呢,能一句話都不說就把考生逼到打架、主動上交小抄的份上,也是除十五爺沒誰能辦到的吧。
這邊,方書海捏著鼻子餵下去半碗糖水,睜開眼看到透著一股晶瑩感的蔚藍天空,剛才發生的事一齊湧入腦海,好像做了個噩夢一樣。
「你是誰?」方書海呆呆的眼珠子轉到扶著他的劉理身上,慢慢的浮現一絲疑惑,「剛才我好像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
他一直都不看起,覺得比自己差很多,一看見就有股優越感的那個當初跟他同時參加縣試,後來屢考不中的人,竟然是當今皇上的兒子。
方書海今年還不到二十五,卻已經能夠和很多三四十的人一起參加會試,從來都自視為天之驕子。
尹祝那樣一竅不通的人,合該一直連給他提鞋都不配啊。
但是現在,主考官副考官都跟在他身後說話!
「做噩夢?」顧銘華一點也保持不住穩重的姿態了,咬牙切齒道,「你到底有沒有腦子,我們今天是準備進場考試的啊。你找什麼閒事?」
趙鯉詔腦海里回想的,都是前幾天父親笑著和他說起的曾經在江南讀過書的寶貝勒。
他為什麼這麼蠢,沒有把寶貝勒和他曾經感興趣的那總是考不上秀才功名的小學子聯繫在一起呢?
如今,公然嘲笑寶貝勒沒見過世面的他,還被李相給警告了,會試完了會不會直接被安排回老家。
而且只看今天的檢查場面,寶貝勒就不是個好脾性的人。
還得擔心這位爺記仇。
「要不要糖水?滾燙的。」兵卒詢問的聲音讓趙鯉詔回神,他下意識問道:「什麼糖水?」
兵卒:「我們總兵大人叫提前煮好的生薑紅糖水,天兒冷,叫你們這些在後面等著的舉子們暖暖身子。」
說著伸手一指:「那邊轉彎有臨時搭建的廁所,可以放心喝。」
趙鯉詔一點都不冷,只是抖,但他還是點頭:「要點。」
一會兒回到自己剛才的位置上,從考籃里拿出來一隻碗,看著兵卒給他要過來一勺冒著熱氣的糖水,才有點真實感。
見他都要了這個水,周圍的人紛紛表示自己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