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跟飄著一樣,一點聲音都沒有。
宋卿卿被嚇得一僵:「……」
怎麼她身邊的一個個說話都跟死人一樣,比冷漠是吧?
顧盼可不知道自己因為說話時的語氣語調被宋卿卿牽連了,還在那裡道:「……方才奴婢將夜裡的安排說與塵大人聽了,塵大人那邊回覆說她本是行伍出身,且她這一路多有打擾,對小姐的好意很是感謝,但不必對她有特殊照顧,她就睡帳篷便好。」
不知道為何,宋卿卿覺得塵晚可不像是能說出這麼一長段話的人,這般得體體貼,反倒像是顧盼中間潤色過。
而她想的不錯,塵晚的原話只有寥寥幾個字:不必,帳篷很好,謝你小姐。
「那便依她的,一會你多為她備床被子。」宋卿卿道。
依她對塵晚的了解,對方不是一個喜歡假意客套的人,既然都已如此說了,那她也不好強求,便如善從流的接受了。
次日一大早,用過簡單的早飯之後一行人便又再度朝東北方出發,大抵是因為前些時日雨水下得過多,這幾日倒是連連好天氣,雖不是日日出太陽,但也沒有雨水或是大風。
就這樣,他們接連行進了七八日,最後一行人終於到了長眠山一帶,翻過這座大山,過去便是汝州,再行月余,便可到慶州,若是運氣好沒有遇上風雪,冬月底便可抵達京都。
不過也就是在長眠山下,宋卿卿一行人遇上了一樁怪案。
此事還得從這幾日宋卿卿與塵晚朝夕相處說起,因為呆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是以,她們二人彼此之間也有了一些了解,越了解宋卿卿便越是對塵晚喜歡得緊,以往她從未有過這種感受,也分不出來自己這到底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心理,只知道自己每日夜裡總會想著塵晚的音容笑貌而入眠,因為有塵晚相伴,那一路枯燥的行程也變得有趣多了。
其實她倆也未曾有什麼越矩之處,兩個人大多時候都是在下棋或一道看書,塵晚是個很好的朋友,雖是武將出生,但學識卻很豐富,每每宋卿卿有不解之處,塵晚都會耐心為其解惑,久而久之宋卿卿也在不自知的時候對這個人產生了一定的依賴。
二人關係的進展眾人都是看在眼裡的,那日晌午時分,她們一行人正從官道上下來,進到一小村落里打算落腳歇息一日,趕後日早上天好的時候翻山,因為天氣轉冷,是以,向來體單的宋卿卿便舍了馬匹,回了馬車裡,然後在與生姿獨處時,生姿問及宋卿卿是不是很喜歡塵大人?
宋卿卿怔了一瞬,第一個反應居然是問自己丫鬟什麼才算是喜歡?
她是真不懂,也是真不明白。
生姿便答:「奴婢也不知道,但想著應該就是無論做什麼都會想到對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