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卿不想惹上麻煩,可她又確實是對這個案子有興趣,紫山姥姥,紫山姥姥……一個死了多年的人難道真有那本是再度興風作浪嗎?——宋卿卿不信。
塵晚觀宋卿卿表情,心中頓明,便道:「你若想查,便查。」
她一貫是沒什麼多的話,但卻十分有力量:「我擔著。」
聞言,宋卿卿頓時笑了起來,很有興趣地問道:「你是京都布防局的,按理說管不到這類命案,眼下這般給那村長一些苦頭,問問案子的過程倒也不怪,可若我一會直接開審證人,那便算是你真插了手此案,縣衙那邊的人礙於你身份或許當時不會說什麼,可等你一走,他們寫個摺子遞到京城,告你個越權之過你當如何是好?」
且不說雍州還有州郡御史,御史台設的地方就在館陶縣,離著也不算遠,塵晚此番本就有其他要事在身,正事不干來管這些,被御史台的人知道了,到時候一起遞摺子至御前告塵晚,估計就算是三品大員也討不了什麼好。
何況塵晚還只是從三品。
塵晚的表情不變,依舊是那一副死了老婆的寡婦臉,波瀾不驚道:「那便讓他們告。」
聽上去毫不在意一般。
宋卿卿奇怪道:「那要是告倒了你你不就喝西北風去了?」
倒也不是不行,最好倒了後窮困落魄,然後她再趁虛而入,直接招為夫婿。
這樣一想宋卿卿甚至覺得塵晚不做官也挺好,就是顯得自己太小人了一點,誒,這年頭找個稱心如意的伴侶還得如此大費周章,失策失策。
但塵晚卻冷不丁道:「告不倒我。」
宋卿卿:「?」
宋卿卿頓感困惑:「為何?」
你天王老子嗎?御史台的人來告都告不倒你?
塵晚看了她一眼,然後沒表情道:「我後台,硬。」
宋卿卿頓時就不知道應當說什麼了:「……」
硬點好,硬點好,她自我安慰到。
就是不知道為何聽了塵晚的這話之後心裡總是梗得慌,推人及己,約莫那會唐榮全也被塵晚氣得不清,這樣一想,宋卿卿還對唐榮全生出了一絲絲同情的念頭。
罷了罷了,看在塵晚已然三十的份上就不計較了,宋卿卿默默地轉過了頭,然後也學著塵晚的樣子擺出副沒表情的模樣來,道:「那,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