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悔不該當年欽點了謝酒做探花,悔不該!
宋卿卿被這二人互懟逗得笑個不停,不過到底是心疼塵晚,怕對方因為這些細枝末梢的事而氣出個好歹來,於是便先顧盼使了一眼色,後者立即拿了器皿去打水來為謝酒洗那板磚。
塵晚的臉色終於好了些。
而謝酒還在那悠悠道:「不洗亦可。」
氣得塵晚當場摔袖離去,不帶一片塵土。
生姿瞧見了,忍不住小聲問宋卿卿,「…小姐,塵大人在氣什麼?」
真是頭回見那麼淡定冷漠的塵大生這麼大氣呢。
宋卿卿其實也不太明白為何塵晚會這般與謝酒不對付,但對著生姿時便道:「許是與謝大人乃故人,乍之相逢易彆扭吧。」
雖沒認識塵晚幾天,但宋卿卿也看得出來對方冷漠的外表下那顆彆扭的心。
生姿懵懵懂懂,又去忙別的事了。
而生姿走後,宋卿卿見四下都忙,便小聲問謝酒:「謝大人,你與晚晚乃是故交?」
聞言,謝酒那從棺材縫裡爬出來的死人臉裂開了一道縫:「『晚晚』?」
宋卿卿眨眼,「對啊,你不叫她晚晚嗎?」
謝酒:「……」
謝酒:「下官不敢造次。」
宋卿卿不解:「那你管她叫什麼?塵塵?」
謝酒:「……」
謝酒:「…『塵塵』又是何意…?」
宋卿卿答:「她不是叫塵晚嗎?哦對了,她沒有說她真名,只說這是她字,我沒多問,她讓我叫她晚晚我便叫了。」
謝酒聞此心情很複雜,但面上不顯,只道:「既如此,宋小姐這般喚她亦無大礙。」
宋卿卿「哦」了一聲,又問:「你們以前認識?」
謝酒:「對。」
然後就沒話說了。
宋卿卿等了半晌也不見謝酒有下文,頓感哭笑不得,只好自己主動問道:「你們怎麼認識的?」
難道晚晚會被謝酒氣個半死呢,合著這謝酒真不是個能聊天的人,也不知那縣主是怎麼受得了。
謝酒便答:「七年前,下官赴京趕考,聖…大人是下官老師。」
她乃聖上欽點探花郎,確實是天子門生,是以,不算在說謊。
「晚晚是你老師?」宋卿卿怔了一下,「她這般年輕,竟也收了學生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