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顧盼便看見了那個正襟危坐的女人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絲窘迫的模樣來,哪裡還有半分在朝堂上運籌帷幄的模樣啊。
顧盼:「……」
她開始在想自己要不要日後裝瞎算了。
可轉念一想她又覺得單是自己裝瞎怕是也沒有什麼用,畢竟就生姿那個大大咧咧的性格都品出來了一些不對勁,可見宋卿卿與塵晚二人是多麼旁若無人。
「你怎麼不說話啊?」生姿見她瞧著那邊半晌都不搭話,便以為對方也被這個驚天大瓜給炸暈了,道,「你說,小姐若是真的要嫁個塵大人,那京中的老爺和夫人……會不會打斷她的腿?」
她喃喃自語道:「或者打斷手也有可能?」
那她是不是得提前探探京中有哪些郎中醫術好啊?莫到時候耽誤了她家小姐治病養傷。
「……」顧盼對生姿腦子裡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已然不是第一次感到無語了,她心說周廷生能有那膽子,敢打宋卿卿?
但面上卻不顯,只道:「你想多了。」
生姿以為她不相信宋卿卿與那塵晚關係非同一般,急了,跟顧盼道:「真的,你不覺得小姐對那塵大人太好了一點嗎?簡直…簡直就像是對自己的夫婿一般……」
可能對待自己夫婿都不這樣。
竟然都上手摸了,還張口閉口就是「晚晚」長「晚晚」短,尤其是看塵大人時的目光,真是說不上來的柔情蜜意。
顧盼對此事說是心知肚明也不為過,但身為下屬,她最該做的就是守口如瓶,或者把自己當做啞巴,不說不問不聽不想,於是她道:「沒發現。」
生姿:「……」
你怕是眼睛瘸了,得早點看看郎中才是。
生姿還想說什麼,結果被堂上的謝酒忽然一拍搬磚下了一跳,謝酒沉下聲音問道堂下跪著的阿淑,「嫌犯阿淑,你可認罪?!」
阿淑跪在那裡,面無表情,眼神空洞,不發一言。
謝酒又問:「你乃紫山之女,此事你可認?」
旁聽的青苔村村民皆被謝酒道出阿淑的身份而感到震驚。
誰都沒有想到原來在村子裡與他們朝夕相處之人真實身份竟會如此,一時間神色間也布上了些許驚恐的神色。
紫山這個名號在別的地方如何不知道,但是在唐家溝一帶說是行走的邪祟也不為過。
莫說是對著小孩說什麼「你若是再不聽話,夜裡紫山姥姥便來將你抓去吃了」,就是兩個七老八十的當街對罵的時候也免不得說什麼「你這死爛大街的,紫山姥姥非生吃了你」云云的話,由此可見,「紫山」這個名號是多麼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