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塵晚擠了下眼,笑道:「月色撩人,美人出遊,我自當作陪。」
「……」塵晚聞言瞪了她一眼,但到底沒說她什麼,樂得宋卿卿笑彎了眉。
哼哼呀,她就知道晚晚可寵她了。
兩個人在月色下說了會話,氣氛好得勾人心,讓宋卿卿總想去拉身旁人的手,想觸碰又害怕,想收回又渴望,糾結來糾結去,糾結的宋卿卿胃都要疼了。
她倒不擔心塵晚不喜歡她這件事,因為在她的潛意識裡她覺得自己這般完美,晚晚這般寵她,不可能對她毫無感覺,她只是擔心自己的行為是否過於孟浪了一些,又擔心這個進度對塵晚來說是否過於快了一些。
正想著,顧盼便牽著兩匹馬追了上來,馬上還挎了兩個包袱,應當是顧盼為她收拾了行李。
將馬繩遞給宋卿卿與塵晚,顧盼表情有些遲疑,宋卿卿心細,瞧見了,便問:「怎麼了?」
顧盼猶豫道:「小姐,您一個人在外,奴婢們都有些不放心…」
宋卿卿聞言心下就是嘆了一口氣,她覺得自己明明都已經二十來歲的人了,怎麼在她這些丫鬟婆子眼中好似她只有兩歲一般?
出個門,拐個彎,去縣城而已,搞得好像生離死別一樣。
知道自己要是不給個說法,別說是顧盼了,單是生姿一個人哭哭啼啼的就讓她有些受不了,於是宋卿卿無奈道:「我與晚晚先去縣城一步,你收拾一番,而後再與生姿一道前來。」
顧盼聞言頓時鬆了口氣,作揖退下。
見丫鬟走了,宋卿卿轉頭就想與塵晚說兩個人賽馬的事,結果一回頭,就看見塵晚寡著張俏臉沒感情道:「『說好的要服侍小姐一輩子,那就得是一輩子,少了一天一個時辰,那都不叫一輩子』——嗯,不能少。」
宋卿卿:「……」
她怎麼聽著這話從塵晚的口裡說出來味道就那麼怪呢?
宋卿卿清了清嗓子,假裝沒有聽到這句,問塵晚,「你知道怎麼去館陶縣吧?」
「嗯。」
宋卿卿:「那好,咱們便從這裡開始,直到館陶縣的縣衙大門口,輸了的人請吃飯喝酒。」
塵晚臉色變得有些微妙,瞥了眼宋卿卿,不咸不淡的問道:「喝酒?」
宋卿卿以為她不能喝或是酒量不好,想耍賴,便道:「是呀,哪有請人吃飯不喝酒的道理?晚晚若是錢財不夠,我可借你。」
必須得喝頓酒,她就得喝酒之後與晚晚再進一步,最好兩個人直接把名分給定下,進了京之後就讓她爹去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