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酒答曰:「騎騾子。」
宋卿卿一哽,差點沒崩住表情:「……」
騎,騎騾子回來的???
好傢夥,難怪晌午的時候那麼遲才到唐家溝呢。
宋卿卿難道磕拌了一下,「啊…騎騾子呀……」
謝酒點頭,認真道:「下官不會騎馬。」
宋卿卿眨眨眼,沒懂。
謝酒補道:「怕。」
宋卿卿:「……」
倒是塵晚在一旁冷笑出了聲,「汝連騎馬都怕,怪乎孤寡至今。」
她上樑國堂堂御前欽點的探花郎居然連騎馬都怕,真是丟人丟到了姥姥家。
悔矣,悔矣!
謝酒真是半分也不懼塵晚,道:「下官當以大人為表率。」
塵晚臉色一僵。
宋卿卿怕她們兩個在門外就吵了起來,忙道:「騎騾子就騎騾子,也沒誰規定官吏出門必須得騎馬才行,不過話說回來,謝大人這麼早回來了,想來青苔村那邊一切順利吧。」
她還以為按著謝酒說話那不緊不慢的風格,那案子至少得判一夜呢,沒想到這麼快就完了。
謝酒雖然是個榆木腦袋,但也並非不知禮數,她一點兒也不將塵晚那張冷臉以及冷漠的態度放在心上,只迎著人進了屋,往內堂方向走,邊答宋卿卿的話:「一切順利。」
宋卿卿問她:「不知此案最後是如何判決的,這個方便說嗎?」
「自然方便。」進了內堂,謝酒為她們二人倒了杯茶,結果遞出去的時候發現茶水已涼,暗覺不妥,便又收回了,而塵晚瞧見了,當即又沒事兒找事兒的冷笑道:「怎麼?謝大人府上連一杯熱茶都不請人喝嗎?」
就這?還想當她侄女婿——除非謝酒成啞巴!
可惜那謝酒不是啞巴,雖然寡言少語,可那嘴巴確實利索,聞言便答:「天晚,燒水的婆子已然睡下,下官不忍將其叫醒,大人若想喝熱茶,臣…下官這邊去燒水。」
意思怎麼聽怎麼有種覺得塵晚事兒太多的感覺。
說著當真便要轉身去廚房燒水,氣得塵晚一甩袖,臉色發青,欲罵「混帳東西」,但礙於宋卿卿在,只得強忍下來。
好在宋卿卿懂她,立馬把人給叫住了,笑:「酒酒哪裡的話,晚晚慣來這般口是心非,面冷心熱,你莫同她計較。」
話里誰親誰疏,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