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酒答:「守在大人屋外。」
宋卿卿困惑道:「…你守在晚晚屋外幹什麼?」
她看著謝酒眼底的那片青黑,一下明白了,「還守了一整夜?」
她現在開始懷疑謝酒是不是對晚晚有別的什麼企圖了,誰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別人屋前守一夜啊。
換她就不行。
謝酒木著臉道:「是大人說,她怕黑。」
畢竟她這裡條件簡陋,聖上蒞臨寒舍,她恐招待不周。
再說為人臣子,食君之碌,分君之憂,實在是理所應當。
…就是一夜不睡覺,太困了點。
宋卿卿聽完謝酒的話後大感震驚,道:「她怕黑你便守在她屋前一整夜,那她要是怕她一個人睡,你豈不是就陪她睡了?」
這話怎麼說怎麼都有一股咬牙切齒的感覺。
可謝酒不懂,還肅然道:「若大人需要,下官萬死不辭。」
左右聖上也無心於她,能上龍榻睡一晚,她倒也不虧。
宋卿卿被謝酒的話震住了,久久不能言語:「……」
與謝酒一比,她頓感自己實在是個榆木腦袋,萬萬沒想到謝酒這木頭不顯山,不漏水,追女人卻這麼豁得出去,難怪堂堂縣主都能被她騙到手。
可惡!
真是被她老實的外表給騙到了!
謝酒絲毫不知道因為自己的話宋卿卿的人生觀產生了巨大的顛覆,說完這句話之後她便正了正衣領,戴上官帽,在同宋卿卿辭別後便從前廳出去上值了,留了宋卿卿一人在那沉默人生。
宋卿卿這一坐便是坐了半個多時辰,直到一大早便起來從唐家溝趕縣衙的生姿與顧盼二人的到來。
「小姐!」一進謝酒家的家門生姿便紅著眼眶滿世界的嚷嚷,叫著宋卿卿,硬生生地把宋卿卿從自己的世界裡給叫清醒了回來。
「小姐,我可算找到您了…」見到宋卿卿,生姿撲通一聲便跪了下去,弄得宋卿卿是哭笑不得:
「你這是幹什麼?我又不是被人拐了,跑了,就一夜罷了,你這哭的好像奔我喪來了…」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才一夜不見便這般思念她,宋卿卿倍感壓力山大,這日後要是她成了親,與晚晚朝夕相對,沒有旁的時間空出來理會別的事,那生姿豈不是得哭死?
「你先起來,都這麼大人了,怎麼這麼離不開我啊?」宋卿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