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晚也夠從容,聽完宋卿卿的話後她答:「醉話不曾有。」
宋卿卿鬆了口氣。
結果塵晚又補道:「你只讓我娶你。」
宋卿卿:「……」
我,我這麼直接?
宋卿卿不可置信的目光從塵晚那張毫無波瀾的臉上又移到了自己身後,一副恨不得直接找個地縫埋進去的丫鬟身上,生姿面如死灰,絕望地點了點頭。
小姐啊小姐,您確確實實說過這樣的話,也沒辦法抵賴呀。
宋卿卿沉默了:「……」
但塵晚又道:「但你後來又說,你娶我也可。」
這回宋卿卿恨不得直接當個啞巴,臉上的神色多多少少也有點尷尬了。
啊…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喝酒了之後居然這般膽大妄為,能將心裡話如此坦坦蕩蕩的說出來,雖然她確實是這麼想的不錯,可當事人當著面這麼問,她在清醒的狀態下還是有些尷尬的。
哎……
塵晚喝盡了杯中的茶,將茶杯輕輕的放在桌面上,忽然換成另外一個話題:「不知我可曾對卿卿說過我已然成婚的事實?」
宋卿卿看著塵晚束在腦後的那根小辮子,點點頭,又搖搖頭,心想,你這說不說的好像都沒什麼太大的差別了,這世上所有人都知道你腦後束的那根是寡婦辮,沒成過親的女子無緣無故的怎麼會束這根辮子呢?
塵晚面色很鄭重,對宋卿卿道:「卿卿年少折桂,又有如此傾城之顏,配誰,都是綽綽有餘。」
一如當年宋卿卿在京中之時,比她趙稚相貌好的,人品好的,家勢清白的,一隻手都數不過來,從頭到尾她都不是宋卿卿的必要選擇,甚至某種程度上來說宋卿卿選擇了她,無疑便是選擇了一種麻煩。
宋卿卿那麼好,跟誰在一起都會很幸福很快樂,可偏偏她卑鄙骯髒,靠著下作的手段將宋卿卿捆在自己的身邊。
捆便也捆了,可她卻沒能保護好宋卿卿,讓宋卿卿年紀輕輕便歸天,成為了慶州京都城最大的遺憾。
宋卿卿不知塵晚心中所想,只聽塵晚這話,覺得有點不對勁,這聽上去的意思好像是要拒絕她?
她打小到大就沒受過這份委屈,且說她還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於是話聽了一半她便抬手止住了塵晚後面要說的話,道:「既是都說到了我配誰都綽綽有餘,那想必晚晚也知我心中所想,我不喜兜圈子拐彎抹角,今日便可將話透個底給晚晚。」
生姿在一旁眼皮子狠狠的一跳,覺得這個時候自己應該聰明懂事的找個理由躲到一邊去,以免聽到一些不該聽的話,可她還沒有來得及去找那個理由,宋卿卿便已然將話說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