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啞然。
「沒事，喜歡叫爸爸就叫爸爸。」白澤勾唇，嘴唇貼了貼小孩稚嫩的臉頰，語氣更是說不上的寵溺。
白川嘆了口氣，「趕快進屋，外面天冷，路銘抵抗力不行萬一凍感冒怎麼辦？」
抱人進屋，白澤讓小路銘去一邊玩，小孩黏人，緊貼白澤大腿不撒手。
白澤拿起一旁的挖掘機玩具逗他玩，問道：「爸，你怎麼把路銘接過來的？」
「幼兒園這幾天放年假，我尋思先把孩子接過來住兩天。」
白澤沒回話，臉上笑意懸掛。
手裡的玩具玩膩了，小路銘跑去別的房間拿玩具。
白澤這時起唇，淡淡地說：「這段時間先把他送林老師那邊去吧。」
想到什麼，白川聲音低了幾度，「行，我明天就把他送過去。」
他抿抿唇，又問：「你和嘉萊這幾天怎麼樣？」
「挺好的。」
「挺好的就行。」白川沒多過問。
菸癮犯了，他正想找出菸絲捲菸，白澤攔住他，「路銘還小，以後別當著他面抽菸。」
「好，不抽就不抽。」白川搓把臉，端起杯子喝下一口熱茶。
擺弄著手裡的小玩具，白澤緩緩開口，「爸，吳充已經同意改造茶園地了。」
「真的嗎？這可真是太好了。」
白澤：「因為咱家那塊茶園地面積最大，所以他打算先拿我們這塊做試點。如果成功，那就推廣到挨家挨戶，如果失敗，損失可能就得咱自己擔著。」
小路銘拿著玩具撲到白澤大腿，他捏了捏小孩兒臉蛋然後將人抱上膝蓋，說：「吳充讓我做做你的思想工作。」
白川：「那你是怎麼想的？」
「這件事必須要有一個人站出來，就算不是我們也會是別人。更何況桃花村茶園地改造這個事也是我帶的頭。」
白澤：「反正都已經到這步，我們也沒有退路了。」
「行，那就這樣吧，你自己決定。」他拿菸捲去外面，路過白澤身側，他問：「中午留下吃飯？」
白澤搖頭，「不了，嘉萊還在民宿。」
望著坐在白澤大腿安靜玩玩具的小路銘，白川斂了斂眸子，「你…沒告訴她？」
「沒。」白澤正逗他玩，搶走孩子手裡的玩具高高舉起，嗓音帶笑卻很平靜，「她什麼也不需要知道。」
白川默了幾秒，話里聽不出情緒，「改天把嘉萊叫過來吃飯。」
「知道了。」想了想，白澤開口說，「到時候包餃子吃吧。」
白澤平日對飲食並不挑，他能主動一次實屬少見。
所以，白川問：「嘉萊想吃餃子了？」
玩具還給小路銘，白澤眉目溫和，捏著小孩兒又軟又嫩的小手，笑著說，「對，嘉萊阿姨想吃餃子了。」
…
審批前後耗時半月，齊雲清演唱會最終定在二月最後一天，地點選在茶園幾里外的一塊空曠地，抬眼便是連綿起伏的群山和茂密的叢林。
微博通告發出沒幾天，附近幾家早已歇業的民宿偷摸重新開張，還有幾家門頭正在裝修，原本空蕩的街道終於有了生氣。
吃午飯的時候，隔壁再度傳來電鑽鑽牆的噪聲，曉珊捂住耳朵，埋怨著：「哎呀，這都幾天了，怎麼還沒消停？」
「昨天對面剛裝修完，今天又輪到隔壁，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
噪音大約持續三分鐘。
耳根終於清靜，曉珊把手放下，臉上沒悅色，「總算結束了。」
杜曉飛輕呵一聲，無情補刀，「放心吧，過幾天西邊那家也要開始裝修，日子更沒法過。」
「啊？」
曉珊眉頭皺成小山。
嘉萊忍俊不禁，安慰她，「曉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
曉珊無精打采的，現在什麼消息都沒有隔壁安靜可以讓她高興。
嘉萊：「為了感謝前些日子你們的照顧，齊雲清給特意你們留了三張演唱會門票，而且是VIP座位哦。」
「什麼？」曉珊瞬間來了精神，嘴唇快咧到耳後根，態度也是180度大轉變，「真的嗎？」
嘉萊微笑點頭。
杜曉飛撇唇，「看你這點出息。」
曉珊回嘴，「對，就你有出息，就你清高，有本事你不要啊。」
杜曉飛：「我為什麼不要？人家齊雲清不是都說了？是感謝我們的照顧，你懂什麼叫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