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萊點頭。
「聽你這麼說確實好幾年沒見了,白川說她閨女去外地了,誰知道是真是假。」
「姑娘,你是白川的什麼人啊?」
嘉萊微笑著,溫聲解釋:「我是白叔的一個遠房親戚,今天正好路過桃花村,所以過來看看。」
……
白澤踩著月色而歸。
演唱會結束,民宿生意沒有先前那般火爆,但也比年前那陣好了許多,透過窗簾,二樓幾間房依稀有昏黃的光亮滲出。
白澤推開前廳門,脫掉外衣,客廳沒人,他習慣性喊了聲萊萊?
「我在。」聲音是從廚房傳出來的。
他知道今天回來晚了,以為人餓得等不及,正在廚房煮泡麵。
想去裡面尋人,餐桌上擺著的兩盤菜止住他腳步。
嘉萊此時也從廚房出來,手裡還端著西紅柿牛腩湯。
「你這是……?」白澤儘量保持淡定。
「給你做飯啊,你是第一個吃我做的飯的人,怎麼樣,高不高興?」嘉萊挑眉,有些洋洋得意。
「誠惶誠恐。」白澤接過她手裡的熱湯放在桌上,「怎麼突然想起做這個?」
「今天中午和齊雲清出去吃飯,點了這個菜覺得味道不錯,就想回來做給你嘗嘗。」
「你中午和齊雲清吃飯了?」白澤悠悠道。
「對啊。」嘉萊指著他,命令道:「快去洗手,然後嘗嘗本小姐的廚藝。」
「別急,會吃的。」
白澤伸手勾住嘉萊腦袋往自己跟前帶,嘴唇壓在那片柔軟。
嗯,這次是薄荷味的。
他的舌尖勾勒完她的唇形,帶著一股子慵懶勁兒,「我也不能幹吃,辛苦費。」
嘉萊臉頰一陣燙,按理說兩人已經親密許多次,對接吻這事早已習慣,可她還是受不了白澤一本正經的發情,眼珠往一側轉,小聲說,「你快點去。」
白澤不再逗她,勾唇,「得令。」
洗過手,回到飯桌,瞧著菜的賣相,說實話,他有點不敢動筷。
白澤挑眉,「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是土豆絲?」
「是,只不過我醬油放得有點多。」
在嘉萊滿含期待眼神的「威逼」下,白澤拿起筷子,不多不少也就三根,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表情耐人尋味。
「怎麼樣?」
「還行,挺下飯的。」白澤並未多語。
另一道菜紅黃搭配,沒等嘉萊開口,他很有覺悟地夾了塊西紅柿放在嘴裡,眉梢一皺,評價,「挺健康的,保留原汁原味。」
放下筷子,白澤在組織語言,他在想如何委婉地告訴嘉萊讓她放棄做飯這個念頭。
終於,他緩緩起唇,「萊萊,聽話,咱以後別做了成嗎?」
嘉萊拍了下桌子,「怎麼,你是不是嫌我做的不好吃?」
白澤溫言細語地解釋,「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手是用來拿相機的,鍋碗瓢盆這些我來就行。」
「那好吧,其實說實話,我剛剛嘗了一下,味道確實一般。」
「所以說,術業有專攻,我的專攻就是做飯給你吃。」
不得不說,白澤在哄人這方面確實一流,三言兩語就將嘉萊躁動的小火苗撲滅。
接著他以最快的速度去廚房煮了兩碗面,西紅柿牛腩湯最後也變成了西紅柿牛腩面。
吃完飯,白澤沒捨得讓她動手,自己去廚房刷碗,嘉萊在客廳剝橙子。
過了會兒,人收拾完出來,手還沒擦乾,嘉萊主動將橙子遞在他嘴邊,「很甜。」
白澤就這麼輕信了她的話,一咬酸味直衝牙齦,他表情很豐富,嘉萊在一旁咯咯笑,「這叫開胃。」
他輕呵一聲,仿佛在說,要這麼玩是吧?
等嘉萊讀懂這個危險的眼神時,她已經被他撲倒在沙發。
白澤指尖挑開她衣服扣子,語速放緩,很是磨人,「你要這麼說的話,我今晚正好沒吃飽。」
「等等。」嘉萊握住他不安分的手指,抿唇,「曉珊沒在,萬一有人突然來怎麼辦?」
「那今日打烊?」
他淺淺一笑,繼而單手托起嘉萊去臥室,嘉萊像只樹袋熊掛在他身上。
臥室門被人踢開,接著又「砰」一下摔上。
白澤將人扔在床,拉過一旁的被子披在兩人身上。
隨著衣物一件件散地,臥室傳來女人一聲嚶嚀,「你輕點。」
「唉,你屬狗的?怎麼就知道咬人啊?」
「不是,你舔哪裡啊?」
最後,白澤不僅吃了飯,還吃了做飯的人。
…
嘉萊半靠在他胸膛,小臉通紅,既是累的又是悶的。
「說吧,今天和齊雲清吃飯是為了什麼?」他有些秋後算帳的意思,手也不老實,左捏把右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