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的某塊區域再次被擊中,齊雲清最先從這場擁抱撤離。
返回商務車,助理凝望嘉萊還佇在原地的身影,打趣道:「能捨得?這次走了以後可就再也見不到了。」
齊雲清倚在座椅,閉目養神,氣定神閒地開口,「不捨得又能怎麼樣?她心裡的人不是我。」
「你這是認輸了?」
「不是認輸而是認命。」
「什麼意思?」助理惑然。
「罷了,也不指望你能明白。」齊雲清不願費勁多解釋,淡聲啟唇,「師傅,開車走吧。」
黑色商務車逐漸淡出視線,嘉萊返回車內,十分鐘前手機來條消息—YU:【我今天回梧州,有什麼問題當面聊。】
然後這位YU先生給她發來一則定位。
想著時間也合適,嘉萊便應下。
對方約好的地點在市區,路上堵車,嘉萊抵達咖啡廳時已是中午兩點半,廳內環境安愜,音樂悅耳,細細流淌,是個聊天談事的好去處。
其實找到那位YU先生並不難,這個點咖啡廳人本就少,而且都是結伴而來。
靠窗位獨自坐著一位男士,嘉萊走過去,問,「你好,請問是余先生?」
「沈小姐?」
嘉萊點頭。
男人鼻骨上掛著副眼鏡,端莊斯文,他伸手引嘉萊入座。
嘉萊抽出椅子,安置好背包,略帶歉意地說,「余先生,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沒事,我也剛到。」
嘉萊叫來服務員,點了兩杯咖啡。
男人緩緩啟唇,「就是你想向我打聽白澤消息的?」
嘉萊:「我想知道他為什麼沒把大學讀完。」
那晚直播的聊天彈幕被她眼疾手快截屏,事後她沒告訴任何人,悄悄從一大堆相同用戶名里扒出這位余先生。
所幸他也是梧州人,才促成這場見面。
「他退學干主播這事我也挺詫異的,他的能力不該如此。」
嘉萊解釋:「其實不是這樣,他自己開了一片茶園,因為茶葉不好賣,他不得已才上場的。」
余先生聽後,劍眉微挑,聲音低沉之中還帶了一絲玩味,「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
嘉萊捏著手指,即將分手的男女朋友關係?
除了這個,她想不出什麼合適的說辭。
男人此時的目光泛著探究的深意,「據我所知,白澤上大學時很少和其他女生來往,因為他那時交了一個女朋友,這個人不會就是沈小姐吧? 」
時間滯了幾秒,嘉萊起唇的聲音不大不小,「是我。」
「當時都傳他女朋友長得很漂亮,果然百聞不如一見。」
嘉萊禮貌一笑。
余先生繼續說,「同班兩年,我們全班都知道他在隔壁學校交了女朋友,寶貝得很,一次都沒讓我們見過。不過後來聽說那女生要出國,把他給甩了。」
「你們都是這樣以為的?」
「那不知沈小姐如何解釋?」
服務員端來咖啡,嘉萊輕輕攪動著,低聲嘆笑,倒沒開口說什麼。
以為她這是默認,這位余先生不咸不淡地詢問,「所以,沈小姐,你這次約我,不會是想把他重新追回來?」
「怎麼,難道不可以嗎?」嘉萊不迴避他略帶戲謔的目光。
「可以是可以,只不過有點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別急。」余先生淺抿口咖啡,慢條斯理地說,「白澤當年退學說實話挺可惜的,畢竟他的能力你也知道,人聰明也肯上進。那是一個夏天,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大三開學。」
夏天,大三開學,出國。
這三個時間線連在一起,嘉萊難以忘懷。
他語速不快,「我們也不知道他怎麼了,一心想要退學,導員和院長苦口婆心勸他可以保留學籍,白澤偏不。最後院長沒辦法,給他辦了退學手續。我們後來也是聽老師說他家裡出了點事,具體是什麼不知道,不過應該挺嚴重的……」
聽完男人講完最後一個字,嘉萊面色沉靜。
她端起咖啡杯,只是這手卻突然抖得厲害,幾滴咖啡濺落在桌上,她笑著自言,不知說給誰聽,「不好意思,咖啡燙嘴。」
余先生:「該說的我都已經說完,沈小姐還有什麼想問的?」
「所以你也不知道他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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