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他是一個遇到困難就喜歡去戰勝它,而不是只能像一個懦夫一樣站在原地只能任由著困難將他淹沒的人。
校園霸凌,只有零次跟無數次。
在第一次被人欺負時就該狠狠反擊,一次反擊失敗了又如何,那就第二次,第三次,第三次。
每一次都還手,甚至一次比一次狠。
那麼那些霸凌你的人才會害怕,才會不敢繼續欺負你。
所謂霸凌,歸根結底只是恃強凌弱而已,當你把自己放到弱者那一方,你本身就輸了。
蘇周一直都是贊同以暴制暴,以強制強這個觀念的。
蘇周握緊了手,將指甲掐進了掌心之中,點點疼痛感讓他清醒了兩分,也迅速在腦海裡面商議著對策。
他將有關這個副本的資料都回顧了一圈,終於想到了什麼。
誰說他不能反抗的?
他只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反抗而已。
從日記本里就可以看出來,張遠本身就是一個很分割的人。
在老師同學家人面前,永遠都是內向裝可憐,但暗地裡卻各種陰暗不堪。
所以,他的反抗只需要不在人前就可以了。
而且也絕對不會違背角色身份。
這也應該是日記本給他的提示,難怪之前他看日記本的時候會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想通了這點後,蘇周看了一眼那裡面,隨後緩緩從牆上爬了下來。
他還需要再好好想想。
想想接下來的對策。
還有,稻草人到底在那邊一直寫著什麼東西?
回到教室後,蘇周一直在思考著對策,然而下午上課時,稻草人回來了,趙右卻沒有回來。
蘇周回頭看了幾眼,卻一直沒看到趙右回來。
他去哪兒?
稻草人見蘇周一直在往後看,伸出手將蘇周的腦袋給板正。
動作粗魯,行為小心。
這是蘇周的評價。
他看向稻草人,甚至有種第一次認識稻草人的錯覺。
他好像,的確不怎麼了解對方。
第一個副本里的時候,稻草人一直跟在他身邊扮豬吃老虎,第二個副本對方似乎也並沒有做出過什麼奇怪的事,除了在鬼臉羅剎面具那裡。
而這個副本里,蘇周突然發現稻草人本質,似乎並不是他所看到的這樣。
稻草人的骨子裡,流淌無比淡漠的血,真正的他仿佛永遠是一個高高在上的旁觀者,也因此從不在意副本里的所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