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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她总是不让人靠近()(1 / 2)

('\t\t\t「……看清楚了!」

她的声音像刀一样割开寂静,低沉、颤抖,却带着强迫我接受事实的决绝。

「你是什麽人?早上排队买咖啡,等红绿灯,看手机刷社群,跟同事聚餐讨论谁加薪了谁离职了,回家打开影音平台选半小时不知道看什麽……」

她语速加快,情绪越来越激烈,「你抱怨工作,抱怨房租,偶尔失眠,偶尔运动,然後睡在乾净的床上,梦到明天会有新的开始。」

她忽然停了,眸sE变得冰冷。

「而我呢?」

她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冷笑。

「我曾经连续五天藏在屍T堆里不敢动,靠着喝雨水和Si人的乾粮活下来。」

「我听过朋友的骨头在耳边被子弹打碎的声音,我的脸上,头发里,都溅过人脑和血。」

「我曾经在深夜被屠杀後的房子里睡着,因为那是唯一安全的地方。」

她缓缓将枪口更贴近我半步,几乎抵在我x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是我的世界。」

「屍臭、火药味、绝望、痛苦、Si亡。」

她声音开始颤抖,像是强行压抑着内心翻腾的情绪。

「这样你懂了吗?」

「这是我活着的方式,这是我唯一学会的生存法则。」

她咬牙,近乎低吼地说出最後一句:

「这是我的世界,懂了吗?」

我站在原地,呼x1瞬间冻住,脑袋一片空白。

不知是因为枪口还是因为她那些近乎残酷的话,让我连退後一步都做不到。

眼前的nV孩——

那个曾经会嘲讽我乱买食材、会皱眉说我乱搭衣服的人,此刻就像是一头受伤又极度戒备的野兽,用她最後的方式在b我退出她的世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可以开枪,」我低声说,「但我不会走。」

我盯着她泛红的眼眶与颤抖的手,语气却异常平静。

每个字都像是从心口一点点被掏出来,含蓄却再真实不过。

「你可能觉得很奇怪,为什麽我要做到这个份上?」

「但我的人生……其实一直都过得平淡无奇。」

「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工作,应付不完的主管和同事,明明过得很辛苦却要自嘲是在苦中作乐。」

「没有目标、没有上进心、更没有对未来的期望。对我而言,庸庸碌碌地过完这一生,或许已是命中注定。」

我停了一下,声音低得像是在跟自己说话。

「但对那样的我来说,人生最近却有了转变。」

「家里的窗台,第一次有人帮我擦灰。」

「厨房的垃圾桶第一次不是我一个人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第一次在这个家……有人会坐下来跟我一起吃饭。」

「我知道,这些事情对你来说可能不算什麽,但对我而言却意义非凡。」

「你不是什麽温柔的人,」我苦笑,语气里却满是温柔,「但你是闯进我生活……让我平淡无奇的人生,第一次感觉到不平凡的人。」

「若要回到以前那种生活,那我或许跟Si了没两样……」

「……你开枪吧,结束这一切。」

「我不会退缩,你也推不开我,你只有用那把枪,才能阻止我闯入你的世界。」

寂静。

漫长得几乎令人窒息。

小蕴的手轻轻颤抖,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她的表情像是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然後,她终於,终於把枪口慢慢放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眼中泛着Sh意,却SiSi忍住没让眼泪掉下来。

第一次,她没有再拒绝我的存在。

那一刻,我知道她心里那堵筑了很久的高墙,悄悄裂开了一道缝。

我们之间的空气,像是终於从极致的紧绷中松了一口气。

小蕴沉默了很久。

她缓缓在沙发边坐下,枪滑落在桌上,反S着微弱的冷光。

我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坐在对面等着。

我知道,她正在与自己拉扯。

终於,她低哑地开口,声音轻得像是怕惊动什麽。

「那晚……我本已不抱希望能活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是照明会的杀手。」

「我们和鬼头帮是Si对头……就是你今天知道的那些被我杀的人。」

她苦笑了一下,像是在讽刺自己:「我在鬼头帮卧底六年。」

她语气忽然冷了,像是回到了另一个冰冷的世界。

「鬼头帮掌控着整个台北的地下黑网,军火、毒品、人口贩运、走私……幕後的大老板,是一个现任的台北市议员。」

「我们一直想要抓住他的把柄,这也是我卧底的目的。」

我呼x1一紧。

「後来我将那些把柄存到一个随身碟里,里面有完整的犯罪证据——金流帐户、交易名单、甚至议员和帮派g结的录音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只要能把它公开,幕後老大就会被送进监狱,群龙无首的鬼头帮被我们一网打尽,也只是时间问题。」

她垂下眼眸,语气低了几分。

「前阵子我已经完成任务,准备撤回照明会,原本一切顺利……直到黑鹰出现。」

我皱起眉:「黑鹰?」

「鬼头帮最强的杀手,也是追击者。那晚他设下了陷阱,等我现身。我中了他的毒……黑罗花。」

她缓缓拉开T恤,露出自己的左腹,轻轻按着伤口。

「那是一种会让神经系统崩坏的剧毒。开始只是麻痹,最後会全身衰竭,Si得很慢也很痛苦。」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极力压制记忆中的痛苦。

「我知道我没办法走远,就联络了照明会,请他们派人接应。」

她苦笑:「结果……等来的只有无线电里一句尽力而为。」

我愣住,心头一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为什麽?」

小蕴抬头看我,眼中多了几分讽刺:「因为随身碟里的东西,除了鬼头帮的丑闻,也牵扯到了照明会的高层。」

「议员之间的g结b你想像得更深。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卧底,搭上整个组织。」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指尖,像是喃喃自语:「我那时候才明白……我从来都只是个工具。」

「没有价值的工具就会被抛弃。」

「我拖着半瘫痪的身T逃进了那间娃娃机店……准备在那里Si掉。」

她微微抬眼,第一次露出极淡的柔光。

「然後……你出现了。」

房间里陷入了静默。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追问。

因为那一刻我知道,她已经说出了自己最脆弱的部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紧闭了很久的心门,终於,对我敞开了一条细小的缝隙。

房间里的空气,安静得让人难以忍受。

小蕴坐在沙发上,左手下意识地按着左腹,眼神空洞地盯着桌面。

我终於轻声开口,问出了心里最大的疑问。

「……那枚随身碟呢?」

她没有抬头,只是微微苦笑,语气淡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在我肚子里。」

我一怔,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你说什麽?」

小蕴这才缓缓转头看着我,那双始终冷冽的瞳孔第一次带着一丝极淡的无奈。

「那天被黑鹰追到之後,我知道我可能逃不掉了。照明会也没打算接我,我当时想到唯一的方法,就是把它藏在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左腹。

「一个他们绝对不会想到的地方。」

我瞪大了眼,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麽。

她继续说,语气淡然:「我知道,这样即使我Si了,随身碟也不会直接落入鬼头帮或照明会手中。如果最後我的屍T被送去解剖,法医或警方发现异物……那东西也许就会被曝光。」

她露出一个几乎称不上是笑的弧度:「让他们同归於尽,也算我Si得其所。」

我怔怔看着她。

在这个nV孩冷静得近乎可怕的语气下,藏着是怎样绝望的生存本能?

我甚至能想像,她在生命最後时刻,靠意志b迫自己吞下那枚异物,只为在Si亡後都不放过任何一线反击的机会。

「你早就做好必Si的准备了……对吧?」我低声说。

她没有否认,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房间再次陷入静默。

沉默蔓延了一会儿。

小蕴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转向窗外那一片漆黑无声的城市轮廓。

她轻轻吐了一口气,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

「……其实现在,我是打算把随身碟卖掉的。」

我一愣,「卖掉?」

她没有看我,只是像在叙述别人的故事:「照明会不会救我,我就只能靠自己。我知道这个东西价值多大,照明会想得到它,鬼头帮更希望毁掉它。在这两边之外,一定还有人愿意开出天价。」

她语气冷静得不像是在谈自己的生Si。

「我打算找到买家,把随身碟卖掉,然後用那笔钱离开这一切……去澳洲,开一家咖啡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这次轮到我愣住了。

「……咖啡厅?」

小蕴嘴角微微弯起,但那弧度里没有笑意,反而带着一种几乎讽刺的温柔。

「是啊,咖啡厅。不需要再藏身、不需要再提心吊胆、不需要再半夜惊醒,只是简单地……每天磨豆子、煮咖啡,看陌生人来来去去。」

「那是我唯一想过的,正常人会有的梦。」

她停了一下,语气重新变冷。

「我有情报——在高雄,有个财阀家族,从来没跟鬼头帮或照明会妥协过。他们和这两个组织一直是敌对状态。我打算找他们。」

我点点头,话还没说出口,她就冷冷打断。

「别以为这很简单。」

「现在整个台北被封锁了。鬼头帮和照明会的人在外围守着,警方也因为最近我闹出的事情开始临检,每条主g道八成都有封锁线。就算我不暴露身份,也根本出不了这个城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转过头来,终於正视我,眼神里是难得的脆弱与绝望。

「……我被困住了。」

「而且时间也……不多。」

她低头看着自己左腹的伤,我知道那是在说中毒的事,现在虽然靠着应急办法拖延了伤势的恶化,但我们知道……这撑不了太久。

我沉默了很久。第一次,我真正感受到这个总是坚强得近乎冷酷的nV孩,在现实面前,竟然也是如此无力。

但也正是在那一刻,我心里有了某种决心开始成形。

隔天下班回到家,已是深夜。

小蕴靠坐在沙发上,沉默无声地换着纱布。窗外的霓虹闪烁在她冷白的侧脸上,像是映照着内心的不安与压抑。她等待着。等待那个或许不会再出现的脚步声。

门锁轻轻转动的声音终於响起。

我走进家门,手里拎着一个纸袋,换鞋时注意到沙发上的她正微微一僵。小蕴转过脸,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今天怎麽这麽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愣了下,随即扬起笑容:「买了点东西。」

「我煮了一些面,要帮你热吗?」

「不用,我吃过了。」

她没再说话,只是低头检查着伤口。

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我知道,她的心思从昨晚开始就一直悬着,敏感又忐忑地等待我会不会选择离开。

我将纸袋放到沙发旁的桌子上,转身准备去浴室洗澡:「我先去冲一下。」

「……」

小蕴皱眉,忍不住瞄了一眼袋子。心底暗想:才刚买了食材,这家伙又买了什麽?

她轻轻拉开纸袋,一堆意想不到的书册与漫画掉了出来。

《警匪追击九十九计》、《城市亡命徒》、《台湾逃亡指南》、《如何避开警方临检的十种方法》、《反监视生存手册》、《追捕无名nV杀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蕴愣住了,指尖停留在那些书封与漫画封面上,震惊之余,一GU莫名的暖流从心底悄然划过。

「你今天……就是去买这些?」她转头,难以置信地盯着我。

我探出头,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喔,对啊。漫画b较好找,後面那些什麽十种方法有够冷门,我跑了好几家,最後是在郊区的老书局才翻到。想说……或许会有帮助,就带回来了。」

小蕴先是一怔,然後噗哧笑出声来,表情中第一次出现了带着柔软的情绪。

「……你这人,真是笨到有点可Ai欸。」

我苦着脸:「有吗?那几本不便宜欸。」

她一边笑着,一边随手cH0U出一本漫画翻看,边看边摇头:「原来我的敌人是靠这种东西就能对付的?我真是服了。」

我假装恼怒地伸手去抢回漫画:「不是嫌我笨吗?那还看!」

她像小动物一样缩进沙发,双手紧紧护住书本,语气带着调皮与防备:「g嘛?漫画买来不就是给人看的吗?你快去洗澡啦!不要吵我!」

我自知凹不过她,无奈地叹气,转身回房间拿换洗衣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临进浴室前,我忍不住回头望去。

她正窝在沙发上,短发散乱,表情前所未有的轻松与安然,眼神专注地读着那本过於中二的警匪漫画。

那一刻,我心中的大石终於落了地,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推门走进浴室。

下一秒,沙发那头传来她调侃的声音——

「欸!你买的这本,主角一开始就Si了欸!」

我在浴室里惊呼:「靠!不会吧!」

她又笑了,清脆的笑声第一次在这间沉寂许久的公寓里回荡开来。

我知道,她终於选择了不再将我排除在外,至少在这个小小的、短暂却真实的世界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接下来的一周出奇地平静,安静得彷佛连时间都放慢了脚步。

每天早晨,我还是会在闹钟响起的那一刻起床,机械式地洗脸、刷牙、梳头,套上那套再熟悉不过的上班西装,出门前回头一眼,总能看到沙发一角传来的微微动静。

小蕴——

她像一只受伤的孤狼,独自占据着那块小小的空间。

她不再提及逃亡、组织、情报,甚至连那场浴血的夜晚都像从未发生过似的。

她只是静静地存在着,有时靠着沙发我买的书籍,有时什麽都不做,只是闭目养神。

她从不拒绝我的靠近,也没有主动与我建立太多连结,但我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在不知不觉中缩短了。

我开始注意到她洗完衣服总会一件一件地摊开来对齐摺好,角度近乎完美;而她睡觉时会将手中的匕首放在枕头底下,永远的警戒状态。

这一切,让我更清楚地意识到——她不是普通人,她是一名真正的杀手。

但她也会做些很「人」的事。

冰箱里开始出现了新鲜的蔬菜和J蛋,我知道不是我买的;厨房的调味罐越来越多,还有某天下班回家时,发现饭桌上竟然摆着一道煎得焦脆的煎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有时她会突然指责我洗衣服不分类,说什麽白衣服跟牛仔K不能混在一起,不然就等着变成洗染实验品。

就这样,日子很平淡又稳定地度过,却又好像悄悄地在改变些什麽。

我们都知道彼此的世界是如此遥远,一个是日复一日的庸碌上班族,一个是活在刀尖上的独行者,但我们开始……慢慢习惯彼此的存在。

我没有再问她组织的事,她也没有再提。但我知道,这样的安稳不会长久。

鬼头帮与照明会的Y影仍悬在我们头顶,像一把随时可能落下的利刃,安静却致命。

直到那一天。

那天是星期三,公司午休时间,我和几个熟识的同事窝在茶水间闲聊。

yAn光透过百叶窗斜sHEj1N来,把桌上泛h的塑胶便当盒和纸杯拉出长长的Y影。

空气里弥漫着关东煮与微波便当的混合味道,肤浅却令人安心。这样的日常,是城市里最不被注意的风景。

「欸,你们报名了吗?这次员工旅游超难得耶!」隔壁部门的nV生一边x1着x1管,一边兴奋地说。

我正低头试图拆开那层难Ga0的塑胶盖子,听到「员工旅游」四个字时,手指顿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南部喔?是包游览车那种吗?」

「对啊,高雄三天两夜,好像还会顺便去垦丁。」

「太bAng了,终於可以离开台北喘口气了。」

那句「离开台北」像是某种魔咒,突如其来地穿破了我脑子里那层厚厚的迷雾。

我脑海里闪过一张画面:小蕴坐在沙发上,目光空洞又平静,像在等着某场无可避免的风暴来临。

离开台北。或许……这是个机会?

我猛然抬起头,心跳莫名开始加快,试图压下声音里的不安与兴奋。

「报名……截止了吗?」

对面的同事愣了一下,「咦?你也想参加?昨天截止啦。」

我心脏狠狠一沉。

「……不能加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应该不行吧?行程都确定了耶,怎麽了?你不是每次都说这种活动麻烦又尴尬?」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身後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阿光?」

我转头,是刘语柔。

她穿着蓝sE的衬衫,手里端着刚泡好的茶包杯,yAn光落在她耳垂的银sE耳环上,闪着淡淡光泽。

她好奇地看着我,像是在观察一件突然改变习X的事物。

「怎麽了?你不是说这种团T活动最烦了吗?」

我深x1一口气,努力让语气保持平稳。

「语柔……我临时想去。你知道负责人是谁吗?我真的很急。」

「只有你一个人吗?还是你要带家人去?」语柔问。

「加我两个,还有我……表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当然表姐只是幌子,实际上是我和小蕴。

语柔愣了一下,像是第一次知道我还有表姐,但随後她的眼神又柔和下来,嘴角露出一抹近乎宽容的笑意。

「好,我带你去。」

她没有多问,没有追问细节,也没有怀疑。

只是那麽简单地选择相信我,并伸出手,引导我往那条唯一的通道前行。

我们穿过办公区的长廊,步伐并肩。我余光瞥见她的脸,神情专注却平静。她不像是在带我报名什麽旅游活动,而像是在无声地加入一场未明言的共犯行动。

那一刻,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不是疯狂。

但我知道——这可能是我与小蕴的,唯一机会。

也或许,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选择之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我们快步穿过走廊,来到办公区另一侧。

负责员工旅游报名的是企划部的h经理,公司出了名的Si板+官僚X格代表。

办公桌旁已经围了好几个人在确认报名名单,h经理皱着眉头,一边敲键盘一边嘟囔着:

「报名已经结束了。截止就是截止,行程都敲Si了……」

我上前一步,语气尽量保持礼貌。

「h经理,能不能再麻烦你一下?我……想再加报两个人。」

他头也不抬:「不行。」

我愣住。

「就两个名额,应该……」

「规定就是规定。」他打断我,手指啪啦啪啦敲着键盘。

「车位已经报给车行,饭店床位也订了,多一个人都不行。下次记得别拖到最後一刻才来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咽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拜托了,我真的有急事。可以付补报费用,我愿意多付。」

h经理终於抬起头,皱眉看了我一眼。

「急事?人人都有急事。要是今天破例,明天每个人都跑来跟我说有急事。公司不是开福利社的。」

我攥紧了拳头。

理智告诉我不能在公司惹事,但脑子里却疯狂响着小蕴那句——我被困在台北了。

这或许是她唯一的机会,也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h经理,求你了……」

我低声说,语气里是压不住的急切。

h经理一脸不耐:「阿光,别为难我好吗?流程就是流程,我没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就在我快要绝望放弃时,身後忽然传来一个柔和又带点俏皮的声音。

「h经理~」

我们同时转头。刘语柔不知道什麽时候走了过来,微微侧着头,露出标准的招牌微笑。

「我刚好听到,阿光想追加名额?」她甜甜地说:「h经理,拜托啦~阿光平时那麽帮大家,这次就当做人情嘛~」

「而且……」她忽然眨了下眼,「你不是一直说我们公司气氛太冷吗?阿光去的话,气氛一定活络很多呢~」

h经理脸上的僵y慢慢裂开了一条缝。

我第一次知道,撒娇+人情攻势+软中带y可以这麽强大。

他终於撑不住,重重叹了口气。

「……真是怕你们了。」

「好吧,反正差两个人,应该还能挤,记得回去补资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几乎不敢相信。

「真的可以?」

「对啦,我等等发邮件给你,你再去登记,别耽误我下班。」

h经理摆了摆手,转身继续忙电脑。

等我们离开那一带,我还是有点恍惚。刘语柔看着我,嘴角带着得意的笑意。

「欠我一次喔。」她轻声说,眨了眨眼。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这个总是温柔又带点坏心眼的nV孩,或许真的是上天特意安排来,让我不至於被这个荒谬世界完全吞没的人。

我深深点了点头。

「……嗯,记着了。」

回家的路上,我的脑子从没这麽清醒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每一步、每一次红绿灯的等待,我都在反覆推演该怎麽开口。

当我打开门,小蕴正背对我站在厨房,用左手生疏地切着什麽,左腹还缠着厚厚的纱布。

我走进去,把袋子和文件放在桌上。

她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问了一句:「今天上班怎麽样?」

我深x1了一口气。

「……我找到办法了。」

她的动作停住,转过身看着我,神情瞬间变得严肃。

「说。」

我简单快速地把员工旅游的事说了一遍。

包含是怎麽无意间听到的、怎麽被刁难、最後语柔怎麽帮了忙……我一字不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蕴沉默了很久。

我知道她不是怀疑,而是习惯X地把每一个细节都反覆推敲。

她左手微微按着左腹,眼神闪烁,彷佛正在和脑海里的地图与模拟情境对话。

终於,她缓缓开口:「……你是说,会有游览车从公司出发,包车直奔高雄?」

「嗯。三天两夜,中途不停任何站,等於能避开所有临检路口。」

她轻轻吐了口气,声音也跟着压低:「……这个计画有机会。」

我微微松了口气,却听见她下一句话语带微妙。

「我以什麽身份跟你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我愣住,看着她罕见地低头,指尖在桌面划着什麽看不见的线条,语气轻描淡写,却又藏不住试探。

我忽然觉得这是个陷阱题。

心脏「咚」地重重跳了一下。

「……表姐。」我试着保持镇定,「这样b较不会有人起疑。」

空气瞬间凝住。

小蕴抬起头看着我,表情从讶异、狐疑,一路变成微妙的不爽。

像一只受惊又生气的小猫,却找不到出口发脾气。

「……表姐?」她咬字极轻,眼神明显变得危险。

「我看起来像你表姐吗?」

我乾笑了两声,举手做出投降的姿势:「不然呢?nV朋友反而更引人注意吧……」

她盯了我几秒,终於轻哼一声,转过身,留下一句语气淡淡、却明显带着小情绪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随便你,反正你自己要负责。」

我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觉得有点无力又好笑。

从那个冷静得近乎无情的杀手,到现在会因为一句话生闷气的样子,我知道——她终於开始慢慢放下了那堵厚重的防备墙。

我们终於有了一个出口,也终於有了一丝,可以称作「希望」的东西。

她转过身,回到沙发坐下,不发一语。

我也没再多说,只是默默收起桌上的路线草图,走进厨房倒了杯水,递到她手边。

她没接,只是眼神望着墙上一点,像在神游,又像在模拟另一场不存在的暗杀。

我坐到她对面,隔着茶几看了她一会儿,终於忍不住开口。

我斟酌着语气,试着让这个问题听起来不至於太白目。

「……那个随身碟,还在你T内吧?放这麽久,会不会……不太好?」

她没立刻回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只是低下头,像是在判断这个问题值不值得回答。几秒後,她站起身,走向书架边的背包,打开最内层的暗袋。

转身回来时,她手上已经拿着一个透明夹链袋。

袋子不大,里头包着两层薄膜,一支银灰sE的随身碟静静躺着,边角还微微泛着水气。

她把袋子放到茶几上,动作极轻,语气平静得像在报天气:

「今天早上吐出来的。」

我怔了一下,视线落在那个夹链袋上。有那麽一瞬间,我不知道该先佩服她的冷静,还是该惊讶她居然就这麽简单地讲出来。

她的表情没有得意,也没有羞赧,只是如实交代。

就像这一切,对她而言不过是日常任务流程的一部分。

我咽了口口水,低声说:「你的……身T控制能力也太夸张了吧。」

她没回应,只是回到沙发,伸手拿起刚才还没喝完的水。

我看着她的侧脸,忽然又一次意识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个现在坐在我家、穿着河马T恤、会对「表姐」这两个字翻白眼的nV人,其实是个货真价实的杀手。

不是电影里那种浪漫化的版本,而是真正经历过多少极限训练、把生Si当作日常的那种人。

我压低声音问:「所以这东西……就是他们追杀你的原因?」

她淡淡点头:「里面有他们犯罪的证据,很重要。」

语气依旧简短,不带细节,也不打算解释。

我没追问。因为我知道——她不想说的事,问再多也只会让她把刚建立起来的信任收回去。

但我感觉得到——这枚随身碟,是她真正卷入风暴的证据,也可能……是她唯一还想守住的理由。

她低头看着水杯,而我则静静望着那个夹链袋。

明明只是手掌大小的东西,却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们之间某种从未说出口的重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人这一生到底会变成什麽样的人,其实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

我出生在一个不算富裕却很重视T面的家庭。爸爸是公务员,妈妈是小学老师,两人最大的共识就是「做人要得T」。什麽都可以不优秀,但不能失礼。吃饭不能出声,说话不能太大声,笑也不能笑太开,会被说「没家教」。

所以从小开始,我就学会了一种笑容——那种不会太过外放、不会让人觉得张扬的笑容。嘴角弯起,眼睛轻轻弯下,眉毛微微提起一点点弧度……这种笑,我对着镜子练了好几年。

小学三年级时我转学,进到一个班级气氛很奇怪的地方。全班nV生被分成三个圈圈,最大的圈圈有一个带头的nV孩,长得漂亮、成绩好,也很会挑人排挤。她看不顺眼的,就会变成大家口中的「别靠近她」。

有一次,我只是多看了那个被排挤的nV孩一眼,那nV孩也只是回我一个勉强的笑容,结果我回家後发现铅笔盒里被倒进了白胶。

我没说什麽,只是默默地把那张笑容贴得更牢。从那之後,我学会了怎麽成为旁观者——不是因为我冷漠,而是因为我还太小,不知道该怎麽保护人,也不知道怎麽保护自己。

国中时,我第一次谈恋Ai。对方是同班的男生,长得不特别帅但很风趣,总是会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偷偷在桌上放一包棉花糖。可是後来他劈腿了。劈腿对象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没哭,也没闹,只是微笑地祝他们幸福。那天回家,我对着镜子练了整整一个晚上的「看起来毫不在意」的笑。

高中、大学……我也谈过几段恋Ai。有的男生说我太圆滑,有的说我太客气,有的甚至说我「像个公关小姐」,让人无法靠近。我笑着点头说「我明白」,但心里却觉得——那我应该要怎麽样你们才会满意?要哭得歇斯底里才叫真X情?还是要让你们觉得自己可以拯救我才叫「可Ai」?

我不是不曾Ai过人。只是每当我放下那些训练出来的「得T」时,对方却又不知所措,像是在看一件商品突然坏掉了。

出社会後,我在几家公司辗转待过。有大集团,有小型创业公司,也有那种表面上标榜自由实则高压压榨的科技公司。每个地方都说自己是「一家人」,但实际上,大家都在算计每一份工作量、每一分责任谁该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曾经在某家公司加班到凌晨三点,隔天主管却因为我没穿高跟鞋而当着全组同事面训话。我只是笑着道歉,然後低头继续工作。

我也曾被男上司在敬酒场合灌酒,还伸手搭我肩说:「语柔啊,你真的好漂亮喔~」我一样笑着,轻轻挪开那只手:「谢谢经理,这杯我敬您。」之後我找藉口早退,却记下了这人的名单——心里明白这种人迟早要远离。

我不觉得自己是多厉害的人。但我知道,在这个社会里,「当一个好人」的定义不是只靠善良,而是要懂得界线、要能够生存下来、还要保有一点点,不被磨光的真心。

所以我一直对着镜子练笑。不是假笑,是一种带着防御X与温柔的真笑。那种笑,是给别人安心的,也是给自己撑下去的力气。

一直到现在,我已经可以在任何情境中,自然地微笑、得T地交谈、礼貌地拒绝、不卑不亢地退场。

但有时候,我也会在回家後把灯全部关掉,坐在沙发上,静静想着一件事:

「这样的我,真的被谁看见过吗?」

直到那天夜晚。

我在一场无聊到几乎想偷溜的公司聚会里,注意到了一个尴尬陪笑的男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那晚,气氛一如往常地吵闹。有人拚命灌酒,有人讲些我听过太多次的hsE笑话。我坐在桌边,一边维持着不失礼的微笑,一边斟酌该怎麽优雅地拒绝隔壁主管伸过来的敬酒。

这种场合,我早就驾轻就熟了。

从前在好几家公司,也遇过不少类似的场面。油腔滑调的上司、为了争表现彼此踩踏的同事、背地里嫉妒你能力又当面称赞你穿搭的nV上司——我都见过。看得多了,也累了。

那时我常想,自己是不是只能一辈子这样过下去?换一家公司,又有什麽不一样?

可就在那晚,我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那个总是被大家忽略、笑起来有点笨拙的男人。

大家叫他阿光。

很普通的名字,和他人一样普通。

他总是静静坐在边角,敬酒的时候被跳过,也从不抢话。可当有人终於发现他的存在,他又会立刻站起来,像是怕自己成为麻烦。

我原本没太在意。直到那个惩罚游戏出现。

一杯苦茶在桌上传来传去,没人愿意喝,大家你推我我推你,最後轮到了某个刚转正的小nV生,脸都快哭出来了。

就在那时,他默默地接过杯子,没什麽戏剧化的举动,就这样一口喝掉。

全场先是一静,接着爆出笑声——但不是感谢的笑,是带着点取笑的闹哄哄。他们笑他笨、笑他多管闲事,而那个被他替换的小nV生,居然也跟着笑了出来。

我愣住了。他却只是挠挠头,苦笑了一下,像什麽都不在意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那时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做这种事,根本得不到尊重,只会被当傻子。到底图什麽?

那晚的最後一次敬酒,我也举杯绕了一圈,走到了他面前。

笑容,是我最熟悉的武器。我向来习惯用它来交朋友,也用它来保护自己。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对我微笑回敬,却并不特别热络。反倒像是——有些尴尬。

我也没多想,只是顺势问他:「为什麽要帮她喝那杯苦茶?」

他说:「大家都辛苦工作了一整天,这种聚会能和乐一点不是很好吗?」

那是什麽烂好人发言啊?我心里暗暗吐槽。

我还没开口回应,他却忽然看着我,像不经意地说:「你不也是为了配合大家才来的吗?其实你不太喜欢这种场合吧?」

我怔住了。

「什麽意思?」

「我感觉你一整晚都不太开心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下意识地反驳:「我吗?哪里不开心?」

我不是全程都笑着吗?没人看得出来吧?应该没有吧?

他看到我表情的变化,反而挠头道:「也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啦……但我觉得你真的蛮紧绷的。难得聚会,还是放松点b较好喔。」

我那一刻……第一次收起了笑容。

我看着眼前这个叫阿光的男人,他不是因为聪明才察觉,而是因为他——很认真地看人。他没有用任何标签来看我,也没有因为外表说出那些肤浅的话。

在那之後,我常会不自觉看向他。

他依旧是那个不起眼的上班族,每天埋头工作、不太说话,偶尔会在茶水间帮别人补咖啡,或在冷气遥控器坏掉时主动站出来调整设定。没人真正注意他,甚至有些人还取笑他太「老好人」。

但我知道,他不是笨。他只是选择了那样生活。

那之後我有时会想,我看过这麽多种人,应对过这麽多面具,却在这个最不像主角的男人身上,第一次起了真正的好奇。

不是因为他有什麽特别耀眼的优点,而是因为——他很认真在「看」每个人。

也许,那才是我真正羡慕的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那之後,我开始下意识地注意他。

林崧光,行政部小组员,工号後四码是0627。

他常常在下午三点左右下楼买咖啡,固定是黑咖啡加一个小纸袋装的茶叶蛋。喝第一口咖啡前他总会先闻一下香气,那神情有种莫名的慎重,好像在喝什麽价值连城的JiNg品。

午休回来後,他总会偷偷m0m0用公事包里的小梳子把头发梳整,然後对着办公室墙上反光的玻璃自言自语地b一个「赞」的手势,再飞快收起,彷佛那是给自己的某种鼓励。

他不太会用电脑,有次我们部门群组要改excel模板,他弄错格式还回传了三次。主管在群组内略带讽刺地说:「阿光这效率,真是慢工出细活啊。」他没回话,只是在办公桌下低头挠了挠头发,然後像什麽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改文件。

他总是道歉,对每一件不属於他的责任都愿意先说一声「对不起」。影印机卡纸、电梯门卡太久、会议室开太久冷气……他总能找到一种「这应该是我的错」的方式来介入。

不是那种让人讨厌的低声下气,而是某种彷佛天生就把「配合别人」当作本能的T贴。

说不上是什麽时候开始的,我偶尔也会「路过」他常去的茶水间。还会拉着某个nV同事,一边倒咖啡一边装作无意地说:「咦?阿光你也在啊?太巧了吧!」然後摆出我最自然的笑容。

他总会愣一下,接着笑笑说:「对啊…你们也要喝咖啡喔?」

就这样,短短几句客套话,然後又各自散开。他总是不太接话,也不会主动留下来聊更多。有时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根本没把这种碰面放在心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但我却开始在意了。

不是他说了什麽惊天动地的话,也不是他做了什麽英勇感人的事。相反地,是因为我发现——我竟然不知道要跟他聊什麽。

这是我从没发生过的事。

这些年来,我一直最引以为傲的能力,就是在人群中找到话题。无论对方是资深主管还是新进菜鸟,我总能用得T的语言和恰到好处的笑容维持良好关系。说是交际技巧,其实就是一种观察力与控制力的结合。

可是在阿光面前,这些技巧全失了灵。我不知道该问他什麽,也不确定什麽话题能让他兴奋。我像是突然失去了语言地图,只能站在原地尴尬地笑。

我不甘心。

於是我开始上网查影片——「男生喜欢的聊天话题」、「怎样与内向男X建立连结」、「拉近距离的对话该怎麽开场」……点开来看却又觉得自己荒唐。

我甚至去翻了人事系统的内部名册,查到他的生日是六月二十七号。巨蟹座。我偷偷打开星座配对,输入我的资料,看见写着「双鱼与巨蟹:命中注定的一对」,竟然莫名地心跳加速。

我还记得那天是周五,我滑着手机在床上滚了好几圈,突然停下来时,已经凌晨一点半。

我看着天花板发呆了好一会,然後才慢慢意识到一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满脑子……都是他。

这太不合理了。

他又不高、不帅、不风趣、不有钱、不特别聪明,也不是什麽能让人崇拜的类型。甚至,我确信他连自己都没发现我在注意他。

那我到底是在g嘛?

刘语柔,你也太容易动情了吧?

这样的自己我不喜欢。我向来是理X的人,是能分清楚兴趣与情感、分清楚外在与内在的人。我怎麽会因为一段不过几句话的对话就乱了阵脚?

我暗下决心,要整顿这阵子的失态。

要当回那个「完美无缺」的刘语柔——那个知道该说什麽话、该做什麽事、该注意哪些眉角、不会在没把握的地方轻易投注感情的自己。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我让自己变得更忙。

主动承揽了两个部门合作案,晚上也报名了线上进修课程,连午休都开始在座位上看简报,不再刻意出现在茶水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强迫自己不去看他,不去多想他的行为、不去注意他的存在。

结果很有效。

我很快就恢复了节奏,甚至在某次主管夸我能g时还有种「终於找回本T」的感觉。

看来,我只是对他稍微有点好奇而已。

还不到「喜欢」的地步。

知道这点後,我顿时安心了不少。

毕竟那种心烦意乱、被打乱生活节奏的状态,实在让我太不舒坦了。

我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那天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噩梦,撕裂了我的生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天翼文学https://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前公司一个追求过我的男人,不知怎麽查到了我现在的工作地点,午休时间冲进办公室,像个疯子一样怒吼、摔东西,嘴里满是wUhuI不堪的话。他说我玩弄他感情,是B1a0子,是装乖的骗子,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职场狐狸JiNg。

我整个人愣住了。

不只是因为他的出现,更是因为那句句指控,像刀子一样割在我一直以来最努力守护的地方。明明我没有做错什麽,我一直都很有礼貌、很有分寸,从不主动给任何人机会,也从不践踏他人的尊严。为什麽还要遭受这种羞辱?

他甚至想推搡我,所幸警卫及时赶来压制了他。我事後才知道,是阿光第一时间打电话叫了保全,还悄悄报了警,才让整件事没有更失控。

经理怒气冲冲地下令所有人回到座位,「不要再当八卦记者了。」但那种场面,不需要言语也足以蔓延。

我回到座位,坐下。键盘在我面前闪着光,文件一叠叠地摊开来,但我的指尖却毫无力气地悬停在空中,无法落下。

整个公司变得很安静,可我知道,耳语正在暗地里繁殖。我从来不怕工作量,不怕责任,但我怕这种带着恶意的猜测与凝视。

我撑着,像什麽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做事,一直到夜深人静。大家都走光了,我却还坐在办公桌前,浑身僵y得像块石头,眼神空洞地盯着某张报表的错字看了半小时。

然後,我哭了。

不夸张,不歇斯底里,也没有压抑,就是那种眼泪突然涌上来,像身T受不了静默中的压力,自动启动了一个排水系统。我趴在文件堆上,闷着声音哭到肩膀发颤,哭到自己都觉得羞耻。

我问自己,还要撑多久?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形象被一场疯狂摧毁,所有努力都像泡沫。我累了,真的累了。是该离开这间公司吗?可我知道——下一间也会一样。人心,哪里都一样。谣言、排挤、曲解、嫉妒……不会换公司就消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睡着的,只记得醒来时脖子痛得快断了,天sE依然昏暗。

我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十一点。

当我起身r0u着发麻的手臂时,注意到桌面右侧的杯垫上,多了一杯N茶。纸杯下夹了一张摺得工整的便利贴。

我愣了好几秒,才小心翼翼地cH0U出那张纸条,字迹有些歪歪斜斜,却意外地乾净诚恳:

「加班到这麽晚,辛苦了。我泡了杯热N茶,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这个……但我想,甜一点的东西,也许心情会好一点。——阿光。」

我看着那张纸条许久,突然又想哭了。

但这一次,是那种很轻的感觉,像眼眶里浮出一圈雾气,没有苦涩,只有一种静静的被理解的温柔。

我小心地捧起那杯N茶,已经有些凉了。但当我啜饮第一口时,那份温度仍然穿过喉咙,落进心口。

「已经冷了……但还是好温暖。」

我轻声说。

然後,我笑了。不是职场上训练过无数次的标准微笑,而是一种心口微微颤动後,真正流露出来的、柔软的笑。

隔天一早,我是怀着一种说不出口的忐忑来到公司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电梯内的每一层楼上升,都像是在压缩我的心脏。我以为……我得再次面对那些刺耳的声音、侧目与窃语。毕竟,这个世界从来都不会站在nVX这一边,尤其当你身上背着模糊又暧昧的标签时。

但电梯门一开,我还来不及担心,就有三四位nV同事扑过来,一边关心我昨天下班後怎麽样、一边拉着我的手说:「你好勇敢耶,昨天那种情况我早就崩溃了。」

我一脸茫然,只能点点头。下一秒,她们开始七嘴八舌:

「我们听警卫说了啦,那个人根本是神经病耶,之前在别家公司也闹过事,还打过人。」

「而且他根本是认错人了吧,语柔根本就不是他说的那种人啊!」

警卫说的?我一瞬间不知道该怎麽反应。

原来……真相,已经自己长出另一张脸。

这个版本的故事虽然不是我说出口的,但它却以一种熟悉的节奏开始修补裂缝。每个人的眼神都变得和善,甚至有些愧疚。

「我们晚点订饮料跟蛋糕,请语柔吃,压压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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