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反覆跟人強調打火機貴的,頓了頓,不甘心的扭頭到一邊去。
「能,能給我,我摸摸嗎?」那年輕人說問。
甄宓兒將打火機收起來,一邊燒著艾條一邊搖頭:「不行,這可是我的定情信物。」
「哈哈……」
「就是人家的定情信物,怎麼能隨便給人摸,小伙子你可太不講究了。」
「我……」
「臭小子。」甄爺爺從一間病房出來,一臉不能容忍的模樣,「再給我炫耀,一會兒就給你丟茅坑裡去。」
「……」
診所里瞬間沒有了聲音,那些年紀大的,均是露著『姨媽笑』。
有人還小聲的跟甄爺爺道:「年輕人嗎,有點好東西就愛炫耀。」
羅老頭的中暑比較嚴重,甄爺爺說是讓給治療熱感冒,其實是讓他幫忙解決和減輕對方深度中暑遺留問題。按照傳統的中醫診療,治療這些,需要艾熏結合針灸配套針刺督脈和任脈,以達到脈絡通常。
督脈,任脈,這兩個脈,聽著好像就是兩個地方,其實根本不是。粗俗點講,它就是一個人從頭頂到臀部,再從大腿丫子到頭頂的一整個過程。
因此無論是艾熏,還是針灸這兩個脈,都必須至少把上衣給脫掉。幸好他的位置比較靠近角落,而今兒在大廳的,除了門口角落裡躺著的那位大嬸,和一位在病房走廊的躺椅上狀似睡著的老太太,其他都是男同志。
甄宓兒幫對方把上衣脫了,先用酒精將他準備艾熏的線路擦出來,這才從背後到前胸先艾熏起來。在他將對方的任脈和督脈上的所有穴道上一一熱熏了一遍結束,老頭的吊針也結束了。
甄宓兒把吊針取了,讓人爬在椅子上,再次從背後的督脈開始,艾熏之前先用兩根銀針攜真氣打在兩個重要穴位上。
幾乎在銀針下去後的片刻,老頭子的脊背上便開始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呼……」羅老頭髮出一陣舒服酣暢的嘆息。
一直圍觀著的病人,頓時緊張的詢問:「疼嗎?」
羅老頭沒有動,只是挑開一直眼睛道:「舒服著呢。老子自從那天中暑後,就一直覺得身上背了幾百斤的東西,剛打針的時候,都覺得自己這次怕是跑步了,就剛剛一下,全沒了。」
「這麼神奇?」小年輕表示不相信。
羅老頭也沒理會他,直接閉上眼睛。可眾人還是從他向外的側臉上看到了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