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兒o(TヘTo):爸爸的心都傷透了!
廉暉:w(^_^)ン剛剛的兩位,他倒是想給,可惜不太熟,給了怕是會惹來麻煩。給東西的話,又是『舊』的。回頭也方便解釋。潘安告別了甄宓兒就拉著妹妹馬不停蹄的回了家,他必須在供銷社主任家撒糖完前回家,否則不論是他的糖,還是妹妹的帽子都會被人搶走。
妹妹小花也是個懂事的,知道公社的很多人,看他們沒有媽媽,爸爸是瘸子,平時就奶奶照顧他們,很喜歡欺負他們。
她隱約知道剛剛得到的糖和帽子,都是很珍貴的東西,不能被人搶,於是一邊捂住小兜兜,不讓兜兜里的糖果落地,一邊跟著哥哥快跑。
「咯吱——」潘安推開自家的院子大門,院子裡奶奶在洗衣服,爸爸坐在椅子上手腳麻利的織漁網。
「咋回來了?」潘安奶奶抬頭瞟了一眼就低頭繼續搓衣服,「潘九斤家的糖撒完了?」
「小花的帽子哪兒來的?」還是在編織漁網的潘父眼神比較好,晃了一眼就看到自家閨女頭頂的帽子,說實話,他家閨女平時看著不咋地,這帽子一戴,如果不看那身衣服,就跟個城裡娃娃似的。
潘安把院子門插好才回話道:「九斤大伯家的糖還沒撒呢,人好多,他們家的二十斤糖還不知道夠不夠撒。一條街都被堵住了。我和小花剛剛碰到了被堵在路上的那個,就是住在潘竹子家的哥哥和他男人。帽子是那個漂亮哥哥給的,他說買大了,他們家的小閨女不能戴。」
「不能戴可以放著以後戴啊!這孩子……。」潘安奶奶說著,忽然想到了什麼,停下手裡的夥計,看向自己孫子,「不是,你就那麼直接叫人家哥哥了?」
潘安愣了愣,呆住了。
「我,我忘記了。」潘安急了,過年的時候,公社裡忽然傳言說那個住潘竹子家的漂亮女人,其實是個不男不女的陰陽人。
然後整個大年裡,不管是臘月里,還是正月十五前,大家都在議論這件事。直到供銷社主任女兒要結婚這個消息傳出來,大家吃轉移了話題。
他們家他爸爸和奶奶跟他說,人家就算是陰陽人,那也是正經人,更何況人家連孩子都有了。見面的時候,可以喊哥哥,也可以喊姐姐。
剛剛在外面遇見,潘安見對方雖然留著一頭長髮,卻是一點不女氣,跟電影裡的神仙大俠似的,就不自覺的喊了哥哥。
「他理你了?」潘安奶奶好奇。
「嗯。」潘安想了想點頭,「那個哥哥一點都沒生氣,聽到我名字還笑了。說是我名字和他弟弟一樣的。」
潘父默默的看了兒子一眼,那眼神怎麼看怎麼有點同情的意味。
「以後可要好好讀書。」潘父忽然來一句,心道:不然連別人笑你什麼都不知道,傻帽一樣。
「哦。」潘安不明所以。
潘安奶奶瞅著自家漂亮懵懂的小孫女,嘆了口氣。
「奶奶?」小花不明所以,但是她覺得她的帽子很暖和,她想起奶奶之前晚上睡覺總是說頭疼,有一次還哭了,立刻小眉頭蹙起,取下帽子走過去道,「奶奶,我的帽子給你戴,戴好了,就不頭疼了。」
「噗!」潘安奶奶都孫女逗笑了,仔細瞅瞅那帽子,外面是毛線的,裡面是毛的,並且上面還有不認識的文字,「果然是京城來的,這帽子怕是不便宜!小花啊,謝謝你,奶奶年紀大了,戴不了,這是小伢子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