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母語是無語。
宋鶴鳴點點頭,「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不然我還以為要買九萬兩銀子的紙錢燒給太祖呢。」
裴珩:「……」
喬子舒:「……」
竹心再次起身,臉上有些悲涼,「竹心走後京城的事就託付給二位兄長了。」
裴珩和喬子舒起身齊聲說道,「定不負卿之所託。」
宋鶴鳴也跟著站起來舉著酒杯問竹心。
「你託付啥呢?也託付託付我唄。」
她馬上就要去西北作威作福了,她的悲涼為了誰?心疼裴珩和喬子舒三十秒。
「食不言,寢不語,喝酒吧,哪那麼多話。」
宋鶴鳴:「……」
宋鶴鳴回府,他爹果然舉著馬鞭等著他。
宋鶴鳴立刻把瓊樓里竹心他們三人的對話跟他爹講了一遍,又把銀票遞給他爹。
他爹接過銀票火急火燎地出去了。
宋鶴鳴看著他爹的背影搖搖頭。
「這麼大人了還這麼毛躁。」
宮裡
「武則天牝雞司晨,竹心竟說她勝過男兒。還把大齊之前的皇帝都評判了個遍,也不知是誰給她的膽子。」
王忠一邊說一邊觀察著皇上的臉色。
而皇上的臉看不出喜怒,「聽說昭華還吐血了。」
「可不是都是叫竹心給氣的。」
這時有小太監說,「宋國公求見陛下。」
「宣。」
宋國公進來給皇上請安後,拿出銀票。
「這是小兒今日贏得,刨除給其他贏家一共剩了九萬一千五十兩。」
陛下聽罷一笑。
「怎麼,阿弟想讓朕幫你還給昭華。」
皇上有時私下會隨著堂姐叫他阿弟,可每次皇上這麼叫,他都會想起鬱鬱而終的堂姐。後來堂姐解脫了,換成了自己的小妹。
宋國公垂眸道,「啟稟皇上,昨日太祖給竹心託夢,夢裡太祖做了一首名為《華夏》的詞。今日此詞幫兩孩子贏了裴六郎。既是因太祖所得又聞近日軍餉吃緊,便托臣獻與皇上。」
宋國公走後,皇上又問王忠,「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在一旁的王遠說,「回陛下,乾爹剛才說竹心定然沒有這個膽子評判那麼多位帝王。還猜是哪位得道高人,沒想到竟是太祖爺。」
王忠點頭如搗蒜。
「對了,昭華是怎麼吐血的?」
王忠終於跟上節奏。
「回陛下,是郡主輸了銀子,一著急就吐了血。」
翌日數人上書彈劾宋國公教女無方,藐視宗親,皇上一律留中不發。
下午王忠傳皇上口諭,申飭莊親王教女無方。
「知道誰上摺子彈劾宋國公嗎?」
宋鶴鳴把彈劾的名單說給竹心聽。
竹心點頭,拎著兩個小馬扎。
「走吧,我們幹活去。」
宋鶴鳴問道,「什麼活?」
「你就干打手的活,重複我說話的最後幾個字。」
「幾個字?」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竹心和宋鶴鳴在街上花一百五文買了盒劣質糕點,提著糕點去拜訪袁相。
竹心和宋鶴鳴被請到前廳,不多時袁相和他女婿沈學士進來。
看著坐在自帶小馬紮上的竹心和宋鶴鳴。袁相和沈學士沉默了,二人對視一眼,今天恐怕有一場硬仗要打。
畢竟剛上摺子彈劾宋國公,袁相也拿不準竹心他倆的來意。
還是沈學士率先問道,「二位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回沈學士的話,竹心今日前來是要嫁妝的。」
宋鶴鳴氣如洪鐘,「來要嫁妝的。」
「聽聞沈夫人當年出嫁那是十里紅妝。好歹竹心也叫了袁相一回爹爹,不會像打發要飯的一樣把竹心打發了吧。」
宋鶴鳴,「打發了吧。」
袁相:「……」
沈學士:「……」
「竹心今日若不能拿到一份滿意的嫁妝,我們就不走了。」
宋鶴鳴,「我們就不走了。」
「竹心就坐在大門口,讓過往的百姓們評評理,畢竟這是陛下的旨意。」
宋鶴鳴,「陛下的旨意。」
沈學士忍著氣,「竹心,你有什麼想法?」
「竹心是要遠嫁的,帶東西不方便,最好是銀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