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也配問老子?」
那捕快一使力氣壓在竹心肩頭的刀更沉了。
竹心順勢倒在地上,聲淚俱下。
「奴家來了雅州就沒出過八方館。大老爺,您不是州里的捕快,上來就說蓮兒是逆黨。蓮兒今遭此劫,可是八方館擋了誰的財路?」
「州府的規矩,若跨州辦要有本地官員陪同,若沒有確實應該出具公文。你可別想蒙我們。」
說話的是崔十二郎。
另一個捕快凶神惡煞地說,「你這書生,想惹事?」
竹心邊哭邊說,「崔大才子,您是要做名留青史的丹青大家的,可別為了奴家把自己搭裡頭。」
為首那人打量著崔十二郎。
「就是你畫的生辰宴圖?」
崔十二郎一抖袖子,書生意氣的小勁頭上來了。
「是我畫的如何?要麼拿出公文說明身份,要麼去請知州王大人,要麼細細講出蓮兒所犯何事?隨便扣個逆黨的帽子就想來拿人。以為雅州都是鄉巴佬,沒見過世面,是不是?」
雅州本地人:「……」
被十二郎這麼一說,樓里的人士氣大增,眾人七嘴八舌。
「十二郎說的對,高門出身就是不同。」
「就是,花娘也不能隨便扣帽子啊。」
為首那名年輕人再抬頭,剛才那名捕快拿出腰牌。
「我們是成都府的捕快,這是她同夥的供詞。」
捕快把供詞遞給崔十二郎。
胡賢在人群中焦急地看著竹心。
一聽到是成都府的,胡賢還有什麼不明白?
你看看大戶人家的手段,直接給你扣個逆黨的帽子。還豬油拌飯?這回可好,以後想吃只能燒給你了。
竹心回看胡賢一眼。成都府來人了,你不也不知道,還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呢。
就在竹心和胡賢用眼神互相謾罵時,崔十二已經把供詞看了一遍。
「蓮兒誣陷節度使大人與吐蕃勾結,這是一個花娘能做到的事?」
「崔公子莫被她騙了,這蓮兒並不是花娘,她是吐蕃的細作。」
坐在地上的竹心這時笑了起來。
剛才是個服從性測試。
樓子裡的人就崔十二郎敢說上幾句,還是個文弱書生。這十幾個人不由分說把她抓住,誰又能阻攔?
西北王的爪牙不應該像錦衣衛一樣,不應該甩出一句「所犯之案乃是機密,若有阻攔者視為逆黨當場誅殺」嗎?怎麼還跟人民群眾耐心解釋起來。
那為首的年輕指著竹心。
「你因何發笑?」
「孫大人若真被人陷害與吐蕃勾結。拿我一個花娘填不了這麼大的坑。我們不如找個地方聊聊,畢竟奴家在京城待過。被人陷害勾結外族這種事在京城可不算什麼新鮮事。」
那人還要說話,有人從樓上跑下來,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話。
「你跟我上來。」
竹心跟著為首那人上了三樓。
剛才捕快分成兩隊。一隊攔住大門,不讓任何人出去。一隊跟著上了三樓,不讓其他人靠近。
三樓一間不顯眼的屋子。
坐在主位上的人正是孫成吉。
今天的孫成吉穿著一身粗布,打扮地像個下人。那個穿著緞子做富商打扮的中年男子站在孫成吉旁邊為他倒茶。
看來這位孫大人很喜歡cosplay啊!
那個為首的年輕人喊了一聲,「爹。」
孫成吉瞪了他一眼,呵斥道,「胡鬧。」
原來這年輕人是孫家大郎啊。
竹心與這孫家兄弟還挺有緣分呢,畢竟三個月前她還為他未出世的侄兒超度過亡靈呢。
孫大郎辯解道,「爹,孩兒只想為您分憂,孩兒哪裡做錯了?」
在孫大郎身後的竹心小聲解釋道。
「大公子您應該悄無聲息地把奴家抓走。您這樣大張旗鼓確實不妥當,畢竟是栽贓陷害。」
「你。」孫大郎狠狠瞪了她一眼。
孫成吉把茶杯重重的放下,對竹心說道,「事已至此,你不死很難收場。」
這時角落裡一個人被推了出來。
那人臉色蒼白身子搖搖晃晃,像是生了極重的病。
有人指著竹心問那人,「是她嗎?」
那人並不看竹心,聲音沙啞,「對,就是她奉吐蕃國師之命誣陷大人。」=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8_b/bjZ2r.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