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委委屈屈地說,「若姑娘以後有用得著孫某的地方,儘管吩咐。」
胡賢在一旁不敢說話,短短几日不見,「蓮兒」的地位好像更上一層樓了。
竹心談笑自若。
「我若有事就讓李縣尉聯繫你。他是我朋友,在西南大公子還得多帶帶他。
孫大郎一把摟住李明的肩膀。
「李明是我兄弟,不用姑娘吩咐,我也會多帶他的。」
不知為何,李明感覺受到了第三次創傷。
孫大郎回了成都府,李明留在這裡等竹心的吩咐。
「李縣尉也回府去休息吧。」
「好。」
現在他都成李縣尉了,這是他第幾次受傷來著,他已經數不清了,他快碎了。
屋裡只剩下竹心和胡賢。
竹心不復剛才的淡定神色。
「到底發生了什麼?」
「倒也沒發生什麼。」
胡賢就把他這幾日坎坷的經歷講給竹心聽。
「反正喬大人就猜了幾種可能性,交代我幾封密信。」
胡賢遞給竹心一封密信。
「這是無事發生,孫大少爺怪罪我們要拿出的信。」
竹心展開密信。信中大概說,大理此時正在選皇儲,二皇子當選的概率也不小。雅州出府兵試探,觀二皇子反應告知本官。
「若眾人都回來了,唯獨你沒回來。就把這封交給孫大公子。」
竹心展開另一封信。上面寫,蓮兒並非尋常丫鬟,是皇上派來西南的密使。請成都府上下務必保證她的安全。
「還有就是若你們今日都沒回來。晚上就要去成都府找孫大人報信。整個西南要進入備戰狀態……」
竹心低著頭沒說話,信紙不知為何已經濕了一塊。
竹心找了個火摺子把信燒了。
「蓮兒,你怎麼還哭了?」
竹心只是說,「去把刀哥叫來。」
刀哥作為東廠的番子,也不適合讓大家知道名字。所以大家一直跟著竹心叫刀哥。
「好咧。」胡賢轉身出去。
竹心深吸了口氣,緩了好一會。
這麼多狀況,喬子舒都能想到應對的法子。這些應對的法子確實也能應付得了孫成吉他們,畢竟他是京城的特使。
可是這麼折騰一圈。喬子舒還是得回京城的。他又怎麼跟皇上那老登交代。
不幸中的萬幸,沒鬧出太大的事端。她還是得想辦法把場收了,不然喬子舒那邊可沒那麼容易過關了。
刀哥進來時,竹心已經調整好情緒。
作為唯一知道竹心底細的人,刀哥見到竹心十分隨意。
「小丫頭果然名不虛傳吶!這回算我欠你一條命。你的人情我記下了。」
竹心卻道,「我把餅哥賣了。」
「哦。哦?餅哥是誰?」
「你是因為誰被抓的,那個人我給他起個綽號,叫餅哥。」
刀哥以為竹心在開玩笑。
「你不可能知道那人是誰。」
「他在鮮花餅里給我傳信,我把此事告訴高華了,他應該很快就能落網。」
刀哥愣了愣,大喝一聲。
「關竹心,你出賣我東廠同僚。我…」
刀哥沒再說話,他抽刀指著竹心。
竹心站起來還往前走了一步,如今胸口貼著他的刀尖。
「他害你被抓是我救你,你要為那個人殺我?」
「她負責大理的情報。若她不在,大理這邊就癱瘓了。我從頭到尾都沒讓你救我,你憑什麼自作主張?」
「我們的事孫成吉沒查出來。高華是怎麼查出來的?賣我們的人必是東廠內部的人。這點事你看不明白嗎?」
刀哥聞言心裡慌慌的,這麼多天,他猜也猜到了。
「東廠內部可能出現了問題,但不一定是她。」
「那你為何會落網?」
「她說她有一事辦錯了,讓高華他們生了疑,需有人頂上。」
「我當時自爆西廠督主,那麼敏感的身份,他還敢給我傳信,證明他很安全。就算他不是出賣我們的人,真正的同志就是同僚,是不會犧牲別人的性命去成全自己的。若他做的沒錯,那我們倆犧牲他的性命也沒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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