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竹心的樣子明明已經知道答案了。喬子舒臉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
竹心卻在想,阿基米德好像是公元前的人,距離現在快一千年了吧。但是大齊這邊卻沒人知道,也許有某處記載卻是一件很小眾的事。
竹心當然不是想做大齊的物理學家,事實上她物理爛得很。
她只是想說,「其實有些道理很簡單。沒想出來是因為我們被困在對以往事物的認知里。我說的不是鐲子,我說的是喬家。」
喬子舒愣著了。
「我讓小暑打聽喬家的事,知道你在喬家過的艱難。可我有點不理解你的艱難。
他們還是很好哄騙的,你可能不屑於這麼做。為何不收拾他們?之前你可能沒有這個能力,現在你早就能做到了,不是嗎?」
喬子舒還沒說話,竹心有點尷尬。
「是我冒昧了,只是我嫁到喬家,和他們有了交集。跟你的邊界很難去把握。」
喬子舒突然很沮喪,「可能是我太差勁了吧。你真的很厲害,活得也明白。」
竹心擺了擺手。
「我並不厲害,鐲子那法子是個叫阿德的老頭教我的。這是別人想出來的道理,並不是我想出來的。
你在喬家過得不好,也並不是因為你差勁,是你對他們很矛盾。他們對你不好,你不屑於哄他們。畢竟有養育之恩,你又不想整治他們。所以你過得很差。」
這又是喬子舒從來沒聽到過的道理,他反應過來。
「那冠子不是你被逼無奈給出去的,是你有意為之的。冠子有什麼不妥嗎?」
他們壓根就沒見過竹心的這頂冠子,又怎麼會向竹心索要呢?
「喬敏兒管我要簪子,把我惹到了。這冠子上面的鸞鳥還有流蘇上的大顆北珠,本是縣主級別以上的人才能戴的。只是如今對此事管的不嚴,沒太多人在意罷了。」
喬敏兒戴了違制的冠子,若是因此獲罪,不光她這輩子完了,就連喬大人和喬夫人都要被牽連。而且搶奪嫂嫂御賜之物,在爆出以往苛待養子,運作得當都可以分府別住了。
竹心笑盈盈地問,「怎麼?心疼你妹妹和父母了。」
喬子舒看著竹心,她還是一團和氣的樣子,就像第一次見她坐在馬車裡體面明媚。明明經歷了這麼多苦難,可苦難卻從未在她的眼睛裡留下任何痕跡。
喬子舒笑了笑,然後開口。
「我沒討好他們也沒整治他們,是因為我對他們不在意。但如今想想,一府而住不能不在意。用你的眼睛去看喬家吧,不用顧及我,也不必替我出氣。」
「不然也沒想顧及你,你不受株連就不錯了。」
竹心說到這又搖了搖手裡的借條。
「記得按月還錢。」
喬子舒躊躇一下,然後攤開雙手。
「可錢已經交給母親做家用了,這可如何是好?」
竹心掐著腰冷笑兩句。
「你就等著你娘帶我去施法吧。」
「什麼法?」
竹心眨了眨眼。
「說是能壓你一輩子的法,她就是靠此法壓著你爹的。」
「爹這麼坑她,那這法肯定是沒效了。」
……
喬夫人院子裡,翠兒躲在自己屋子裡。
紅兒安慰道,「翠兒別難過了。」
翠兒咬著嘴唇,忍著眼眼淚掉下來。
「她們婆媳鬥法,可我明日卻要去領罰,這是什麼道理?」
翠兒掐尖要強,領了給少夫人端茶的差事,沒想到下馬威沒給成,反倒被少夫人折騰得夠嗆。
紅兒低著頭,「咱們這些做奴才的不都是這樣嗎?」
「那個少夫人不也是丫鬟出身嗎?有什麼了不起?」
這時外面有聲音,「紅兒姐姐,翠兒姐姐,在嗎?」
「呦,這不是少夫人跟前的小暑嗎?」
小舒把一個錦盒推到她倆面前,打開一看,裡面是兩支絨花。
「兩位姐姐是夫人身邊的得意人,初來乍到請二位姐姐多多指點。」
翠兒見這絨花精巧,不是便宜貨,嘴上說道,「有心了。」
她們閒聊了幾句後,翠兒問。
「聽說少夫人之前與你一樣都是徐國公府上的婢女,少夫人為人如何?」
原以為小暑會把話題岔開,誰知她卻說。
「少夫人御下極嚴,若不聽她的話別說是打罵、發賣甚至父母兄弟都要跟著倒霉。少夫人說,這是她從東廠學到的本事,叫連坐。」
翠兒、紅兒的臉色發白,這豈不是比夫人還兇殘。
紅兒同情道,「小暑,你可真可憐。」
小暑撩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露出手腕上的金鐲子。
「只要聽夫人的話,哄著少夫人開心,少夫人出手還是很大方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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