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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悶這種情緒,是日常中時常會有的情緒,屋內的女娘們都已習慣了安慰自己,世事哪有都順心意的呢?總是差不多,便罷了。

但這花了眾多女娘心思的書,這不斷的編撰修改匯總的書,胡娘子拼盡全力護著的書,卻沒法子印出來,這種憋悶,叫人心中不自覺產生鬱氣。

為何,總是女娘們感到憋悶呢?

朱夫人穿著大紅金沿邊挑線羊皮裙子,瞧著富貴逼人,近日陪自家老爺吃羊肉鍋子吃多了,嘴裡起了大泡,一說話嘴疼的不行,此時正喝著芳草記的下火涼茶。

余夫人也是不甘心就此罷休,便問謝芳草,「我們分開印刷呢?或者改個名字?」

朱夫聽了余夫人這話,便道,「我問了的,說是跟女子相關的書籍都不得刊印,這怕是提前統一了口風的。」

謝芳草越想越覺得這事十分蹊蹺,便道,

「這胡老爺,不過一鎮上的大夫,為何如此大的能量?竟將書籍鋪子都買斷了,莫不是有何我們不知道的關節?」

朱夫人叫丫鬟去門邊站著,方小聲道,

「我聽我家老爺說,原是那胡老爺直接找了縣裡官府的管查處刊印書籍的小吏,那小吏自來推崇女子無才便是德,一聽便覺得女子印書有辱風化,便由此發了大一場脾氣。」

「最要緊的是,去了多家書鋪查收了許多女子刊印的小書,趁機斂了不少財,搞的書鋪老闆苦不堪言,亦是怕了再來一回,方有了如今這場面。」

其他女娘聽了這話,一時都泄了氣,會客廳內一片寂靜,為何女娘想做出一點點成績,就如此難呢?

該就此認命嗎?就此任人宰割,就此卑躬屈膝?

謝芳草斟酌片刻,問出問題關鍵,「私印書籍,是否違反大明律?」

朱夫人平日也聽自家主簿老爺講一些律令的事情,想了想,便道,

「除了一些違禁書籍是不允許私印的,按照大明律,咱們這類書籍,是允許私印的,」

但如今戰亂四起,禮崩樂壞,大明律還規定嚴格穿衣,但如今哪有真正執行的?

更何況,民如何與官斗?

說到底,謝芳草,也只是小民而已。

等屋裡的夫人女娘們陸續都走了,謝芳草自己在屋裡又細細思考了起來,總不能,就如此放棄吧?

別人的印刷機用不了,又沒有自己的印刷機,怎麼辦呢?

謝芳草突然意識到機器的壟斷是致命的,可機器是人造出來的,人,還能成了機器的附庸?

不讓印書,咱們就印報!

既然沒有印刷機器,就用最古老的方式——辦手抄報!

就謝芳草了解到的,如今已有許多地方有小報,開封府就有一個小報,只如今黃寨鎮還沒有而已。

可這手抄報也太費力氣了些,份數少還好,份數若是多,可太費人力了,且還不能做到一模一樣。

謝芳草開始回憶自己見過的的印刷技術。

依稀記得早期的會計單據,一張墨紙上寫字,可以印到另外一張紙上,還有小學時候幫老師印的試卷,也是非常簡單的原理,就是在蠟紙上用鐵筆刻畫文字或圖案,形成母版。

再將油墨均勻地塗在母版上。將塗有油墨的母版覆蓋在普通紙上,用橡膠刷輕輕刷過,使油墨透過蠟紙印到普通紙上,便成了。

雖說也費力氣,但比手抄報省力多了!

油印技術,最關鍵的是蠟紙,還好目前是有蠟紙的,叫蠟箋紙。

其他的東西也好找,不到一日,謝芳草便找齊了所有工具。

鋪子裡留了馬玉兒看店,其他人一起到裡屋,不斷做著試驗。起初油墨太稠,印起來要用力大,容易損壞蠟紙。

後面油墨太稀,印出來的字又暈開,看不大清。

忙了幾日,不斷記錄油墨的多少,等到油墨調得厚薄均勻,稀稠適當時,終於印出了一個寫滿字的黃色竹紙,墨跡清晰,儼然跟外頭書鋪的書,差不了多少了。

朱夫人和余夫人萬夫人等的女娘們都驚喜萬分,真是天無絕人之路,謝掌柜,簡直是個神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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