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然不允,太后就一氣之下昏迷不醒,而陛下震怒才鬧的滿宮皆知。」
「我去瞧瞧。」魏修遠說著便起身。
太后昏倒,作為兒子自然得在床前守著,魏修遠得知事情後其實算得上姍姍來遲,只不過聞卓根本沒計較這回事。
「陛下……」魏修遠行李剛起話頭,聞卓就比了一個靜音的手勢。
魏修遠起身,站立到聞卓身後,聞卓看著眉頭緊蹙,似乎昏迷中也痛苦萬分的太后娘娘,背對著魏修遠的臉上掛著一抹諷刺的笑容。
整個空間靜逸極了,只留下幾道淺淺的呼吸聲。
許久,聞卓才緩緩開口,「太后這兒的風聲你倒是知道的迅速!」
魏修遠不知帝王何意,那嘲諷的語氣在他聽來無疑是反話,「陛下恕罪。」
「無趣。」瞧著那木頭樁子死板板的模樣,聞卓嘀咕一句,「你說,太后是不是在怨朕。」
帝王的話帶著一種悲哀的情緒,整個背影也連帶著萎靡幾分,魏修遠凝視著帝王的背影,「太后定然不會怨陛下,畢竟您是太后的親子。」
親子,這句話無疑是讓聞卓想歪,他扭頭看著不明真相勸著他的魏修遠,意味深長的說著,「是啊,親子。太后怎麼會怨恨朕。」
?魏修遠聽出了話語間的詭異之處,臉上猶疑神色顯露一絲。
「臣聽聞太后娘娘是因先帝之事傷感,陛下可放心,娘娘自會很快清醒,理解陛下的一片苦心。」
「嗯。」她自然知道朕的一片「苦心」,望著床上的身影,帝王眸光愈發的冰冷。
「賢妃可對太后真是孝順極了,朕甚是欣慰。賞。」在太后床前,帝王如此說著,他起身就要往外走,臨走時看著魏修遠高大的身影如此說著,還拍了拍他的手。
魏修遠摸不著頭腦的是帝王走之前那略顯嘲諷的笑容,帝王的情緒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先前還對太后的情況擔憂不已,後續守在太后床前也就消失的極其迅速。
整個行為就略顯沒心沒肺或者是無情無義。
魏修遠在原地楞了一下,此刻退也不是進也不是,畢竟他身為男兒,雖然理應侍疾,可畢竟男女大防,故而帝王走後不久,他也跟著退下了,不過臨走時交代下面照顧好太后。
帝王知道了魏修遠的一切行動,只是鼻尖哼了一聲,其他並未多言。
回到寢宮的聞卓揮退了所有人,盤腿在軟塌上坐著,等著太師得知消息進宮面聖。
對了,最近還得讓太師的動動,太師能蟄伏隱忍和帝王互相傷害多年,無非就是他和心上人的性命把控在帝王手上,故而才苟且於世。
如果說沒有了牽制,自然對這個恨之入骨的帝王會痛下殺手,到時候他和魏修遠倆自然是水到渠成。
這次任務說複雜也複雜,要說簡單也簡單,只要按照正常路徑走就可以了,不過有一個矛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