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關南邑第二天醒來又是在段望津的懷裡,兩個人前後醒來,默契的誰也沒問為什麼。
是誰先主動的, 又是誰先順從的,這些事都沒人問。
段望津懷著平靜的心情去了公司。
不過他是騙自己的,他其實一點都不平靜。
因為昨晚朦朧間感受到是關南邑主動鑽進他的懷裡,嘴裡還哼哼唧唧的說了句夢話, 段望津沒聽清但這已經足夠他開心。
懷裡的人是自己喜歡的, 臉上的軟肉隔著薄薄的睡衣貼著他的胸膛。
感覺心痒痒的, 好爽。
當時不敢打草驚蛇,段望津只是輕輕把人摟好, 關南邑就又貼近了他一點!
心情就像放煙花一樣砰砰的炸開。
什麼拒絕,什麼不能在一起,這些問題都被他拋到九霄雲外了,哪怕關南邑早上起來又不跟他說話,那又怎樣!
能和關南邑躺在同一張床的人只有他!
段望津就這麼把自己哄好了,就等著下班回家給關南邑做飯。
於是他抽時間要給關南邑打個電話問對方想吃什麼,下班路過蛋糕店要不要給他帶點小蛋糕之類的,電話卻沒打通。
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有點不對,段望津反應過來之後又給他打了一個。
這次又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段望津心裡都盤算好要問保安調監控了,電話卻被接通。
他忙把手機聽筒貼近耳朵,對面聲音卻有點嘈雜,段望津餵了幾聲,什麼也沒聽到。
「怎麼回事?」他看著手機疑惑地自言自語。
「餵?是段總嗎?」對面忽然有聲音了,但顯然不是關南邑的聲音。
「你好,我是段望津。」段望津語氣聽不出變化,「你是?」
對面語氣無奈,「我是喻風來,小邑在酒吧喝醉了,我發個地址麻煩你過來接他一下可以嗎?我有急事要回公司...」
喝酒了,還喝醉了。
段望津回:「好,我馬上去。」
說馬上就是馬上,段望津穿上外套就出發了。
他沒來過這家酒吧,中間尋找就花了一段時間,到的時候關南邑已經紅著臉不省人事了。
「段總,你可算來了,小邑把酒當氣泡水喝了,明明沒幾度就跟氣泡水一個味,他還是醉了,麻煩——哎哎哎!」
話沒說完,關南邑身子就控制不住的往一邊倒,段望津急忙把人摟著扶回去。
「來來,我好難受...頭好重。」關南邑說話摻著鼻音,聽著像是在撒嬌,喻風來又看了眼手機發現是經紀人在催他,只能轉頭跟段望津說:「你趕緊陪著他吧,小邑的性格你也了解,他為什麼拒絕你這很難解釋,但他一定喜歡你!這我能拿自己的事業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