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家剛剛來電,把我們路家拉入黑名單了,紀家是誰,老牌頂級豪門,就是一百個你、一千個你,也不夠彌補我這次的損失。」
路淮亦更加怒火交加,「早知道我還不如不接你回家。」
一接回家就天涼王破。
還不如默默無聞的路溪回。
書房的爭吵傳到了外頭,客廳里的路情文和路母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但聽到路父的話,兩人忍不住來到房間為路松溪說話。
「爸,你怎麼能這麼說溪溪,溪溪好不容易回來,他受了那麼多苦。」路情文把路松溪擋在身後,語氣間頗為不滿。
路母就更直接了:「小三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帳呢,你憑什麼凶我兒子。」
路淮亦額頭青筋突起,他把紀家拉黑路家的事說了一遍。
路情文皺著眉頭,「爸,紀家行事一向捉摸不透,況且,今晚這事我還要說他們管理不善呢,害得溪溪…」
想到路松溪身上的吻痕,路情文眼裡閃過一抹戾氣。
「噗通……」
「爸,我是被人陷害的,是那酒……酒里有藥,今天是我的回歸宴,這麼重要的場合,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路松溪倏地朝著路淮亦跪下,眼眶發紅,說著聲音裡帶上委屈的哭意。
「我…我乾脆一頭撞死…算了。」
「溪溪,你別胡說。」路情文心疼地扶他起來,路松溪搖搖頭,推開他。
「是我讓路家蒙羞,爸爸,哥哥,媽媽,對不起,我…我等下就收拾行李離開路家。」
一聽這話,路母和路情文急了,紛紛橫眉豎眼。
路母:「路淮亦,你敢趕溪溪走,老娘馬上就跟你離婚,讓你淨身出戶。」
路情文:「爸,溪溪出了這樣的事,他才是受害者,你要是趕他走,我也走。」
路淮亦扶額,白眼一翻,差點沒喘上氣來。
他緩了口氣,指著路母和路情文,「一個顛婆,一個顛公,真不愧是母子。」
他又指向路松溪,大聲道:「你說你是被人陷害的,是誰,你說。」
路松溪哭著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是跟三弟一塊喝的,他喝了之後說頭暈,我就把他扶到我房間去了。」
「然後,我…我就失去了意識,再醒來,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了。」
路淮亦眼睛微眯,眼裡冒著陰狠,「你的意思是他害你的?」
路松溪哭著道:「我不知道,爸爸,三弟肯定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他。」
「爸,這還有什麼好說的,肯定就是路溪回搞的鬼。」
路情文輕柔地拉起路松溪,「溪溪,我們去報警,我一定要讓路溪回付出代價,我要他跪下給你磕頭道歉。」
路松溪眼底划過慌亂,他連忙拉住路情文,「哥哥,你別衝動,這事有太多疑點,而且我們也沒有證據,就算報警了,也不一定能查出什麼。」
「不行,一定要報警。」路母怒氣沖沖道:「他害我兒受了這麼大的傷害,我要他牢底坐穿。」
「心這麼歹毒,當時就不應該把他生下來。」
路母惡狠狠怒罵。
「不行,媽媽,我已經這樣了,我不想讓所有人知道我被…」路松溪扭頭趴在路情文懷裡,哭得好不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