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半個月了,我有史以來被忽略最長的時間,你,九辭,打破了我的歷史記錄。]
打開手機,全是小號發來的信息。
路霖星粗略掃過一眼,給他回了一串句號。
打開應用分身登上自己的V信大號。
叮鈴鈴——
望著標著警署標記的號碼,路霖星手指一划。
「你好,是路霖星本人嗎?」
「是。」
「麻煩你過來青城分局一趟,做個筆錄。」
掛完電話。
路霖星給小號上的某人打了個電話。
*
半個小時後。
路霖星再次坐上雷克薩斯…的副駕駛。
車子開始啟動。
某人的喋喋不休也開始了。
「我一個經紀人,把你當兒子養,好了,養大了,就開始叛逆了。」
「電話不接,信息不回,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狗了。」
說話的人長相俊逸,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
但再英俊的臉也拯救不了他那張嘴。
路霖星揉了揉眉心,嘴巴剛張開。
對方的話就又塞了過來。
「你沉默了,你默認了對不對,啊啊啊!」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把我辛辛苦苦養的白菜拱了,我要把他碎屍萬段……」
路霖星無奈地白他一眼,「你台詞背瘋了,你個戲精。」
「嗯~討厭~就不能多配合我一下嗎?」
路霖星身子都打了個顫,他摸了摸手上的雞皮疙瘩。
一臉驚悚,「你能正常說話嗎?孔思遠。」
孔思遠聲音秒變委屈巴巴,「我怎麼不正常了,你就是在外面有別的狗了,你以前都會很耐心聽我說完話的,你現在都開始對我不耐煩了。」
路霖星:「……」
想打人。
不是一般的想。
但目光觸到不遠處的警局,路霖星把這股念頭壓了下去。
「在這等著,別下車。」
路霖星戴上口罩毫不留戀地下了車。
孔思遠含淚從懷裡摸出一塊方巾擦了擦不存在的淚。
做筆錄時間不長,警員只是簡單問了他幾個問題。
跟對方認不認識、兩人有什麼瓜葛之類的。
警員截取到了監控視頻,判定三輪車主有蓄意謀殺的意圖。
車主名叫谷隴輝,一名普通的水泥工人,車子撞到樹上他當場昏迷,醫院診斷中度腦震盪。
但他撞人是事實,最少也得判個三年。
警員:「我們懷疑他背後或許有別的主謀,我們在調查谷隴輝的流水時,發現他最近有一筆十萬塊錢的異常流水進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