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路霖星迅速穿上衣服戴上口罩,從玄關處拿起鑰匙。
不久,一輛耀眼的紅色法拉利馳騁在公路上,如同一道紅色的閃電,來往的車輛都忍不住避其鋒芒。
郊區空氣清幽,與中心區的熱鬧相比,這裡安靜的不可思議。
是個非常適合病人休養的地方。
路淮亦推開眼前落魄斑駁的大門。
「大爺,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就應該多出來走走,呼吸新鮮空氣對您身體也是有好處的。」
後院傳來陣陣說話聲。
路淮亦腳步極快的踏進後院。
推著輪椅的青年詫異地看著走進來的男人,「路先生?」
輪椅上頭髮斑白的老人身體一頓,隨即又默不作聲地靠在椅子上。
路淮亦深呼了口氣,對著青年道:「你先下去,我跟我爸說幾句話。」
青年眼神在白髮老人和路淮亦之間游移了下,抿著唇下去了。
後院變得安靜了下來,只有偶爾微風拂過的沙沙聲。
「爸最近過的怎麼樣?」路淮亦走到輪椅後面,他輕輕推著輪椅來到一旁的亭子。
他坐在輪椅對面,皮笑肉不笑,「我最近倒是對爸爸想念得緊。」
白髮老人垂著的眼皮動了動,良久,他終於開口了,「你找我不應該是單純來看望我吧。」
路淮亦嘴角扯了扯,眼神中掛滿了嘲諷,「知子莫若父,還真是沒有說錯。」
白髮老人的臉上浮現一抹冷笑,「我就是一個兩隻腳都快踏進棺材板的人,還有什麼能讓你惦記的。」
「明知故問。」路淮亦把手機點開遞到白髮老人面前,「爸,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他的狀況嗎?」
路淮亦指著屏幕里路霖星的照片,眸子閃現著得意,「他最近可慘了,你知道嗎?全網的人都在罵他。」
聞言,白髮老人終於正眼看著路淮亦,「你對他幹了什麼?」
路淮亦見狀,眸色緩緩變冷,聲音不帶一絲溫度,「我幹什麼,當然是逼死他啊。」
「他是你兒子,你竟然對他下手,路淮亦,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狼心狗肺的畜生。」白髮老人不敢置信道。
「閉嘴。」路淮亦突然大聲呵斥一聲,他臉色扭曲。
不放心等在外面的青年都嚇了一跳。
「你現在來說我閒話了,你有什麼資格。」路淮亦逼近白髮老人,瞳孔充血,「我這都是被你逼的。」
「我逼你,是希望你能有上進心,是希望你好好經營路家,而不是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不勞而獲的餡餅上。」
許久沒說這麼多話,白髮老人說完忍不住乾咳幾聲,喉嚨一陣干癢。
「所以你在遺產公證里把公司股份全部轉移到路霖星身上,還給他留了巨額財產,
等他二十周歲,我就會一無所有,爸,我才是你親生兒子啊,路家的家產都是我的,辛辛苦苦打理公司的也是我。」
路淮亦情緒越發激動,他憤恨的盯著白髮老人。
「你就為了這個…」白髮老人眼裡閃過一絲悔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