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縣衙府上暫時養著的女子足足八十多人,那些被餓壞了的女子每天只吃白粥的養著。由精神好的照顧著,只要供點吃的,就安靜的縮起來。怕被送走。
姜初無奈,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只盼望著認親的人趕緊多多的來把人領走。
第五天的時候,縣衙開堂審案,早就接到通知的各鄉里正,村長,族老,還有鄉紳員外,都等在里縣衙門口,一開堂就被捕快安排好位置旁聽了。
姜初甚至還叫了兩個說書人。
衛諍主審,姜初站在一旁,記錄的書記員都是衛諍自己帶來的人。畢竟季師爺的文化水平也不是很高。
驚堂木重重拍下,衛諍大聲道:「升堂,帶主犯張田春,周其, 從犯張寬,張貴......周席景,周席慕.....」一串人名。
「威武.......」捕快光是帶人都帶了半刻鐘,
「下跪者何人,所犯何罪,一一說來。」衛諍看著下面跪著的一群人,面沉似水。
張田春和周其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威風,該交代的早已經交代過了,此時不過走個過場。即便如此,兩人還是你一言我一語的交代了起來。
隨著兩人交代,互相揭短,罪行越來越多,簡直罄竹難書。
旁聽的眾人恨不得上前撕咬其血肉,和兩人交好的員外此時也是臉色蒼白,畢竟好些都是參加過宴席,喝過美人酒的。
隨著兩人交代完,時間已經過去兩個時辰,書記員也把記錄好的罪狀拿去給底下的人簽字畫押。
周其臉色灰敗,還是大聲道:「大人,我小兒和孫子孫女一樣不知啊,求大人開恩啊!」
「大人,我兒也不知曉啊!都是小人一人造的孽,求大人開恩啊。」張田春哭喊道。跟著跪著的家眷立刻哭成一團。
「呸,你兒是兒,別人的女就不是兒了?」
「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說不定一家子都害人,你說不知就不知了?」
「大人,千萬不能放過他們啊!」
旁聽的眾人早已忍不住,紛紛開口,要不是顧及是在大堂之上,早已經破口大罵了。
有人忍不住,傾斜著身子吐口水,衙役差點沒攔住。
「肅靜。」衛諍拍下驚堂木,堂下才安靜下來。
「本案事實清楚,證據確鑿。」衛諍看著堂下的眾人,「經本官與姜縣令商議,主犯張田春、周其,及兩人長子秋後問斬,其餘人不論男女,凡十二歲以上皆流放邊疆,服徭役。十二歲以下,官賣為奴。」
這樣亂的世道,邊疆服徭役,可以說是九死一生了。
聽到判決,堂下哭聲一片。
「大人,求求您饒了我們吧……」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衛諍厲聲道,「將犯人帶下去。」
衙役們將罪犯拖了出去,大堂上漸漸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