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燃過後,溫灼瑾著手給顏凊斕洗漱。
腳踝上有傷,不能泡澡,主要以擦洗為主。
溫灼瑾還是要戴黑紗,沒敢看。
顏凊斕被擦洗乾淨蓋了軟被後,察覺溫灼瑾離開不在了。
身邊溫灼瑾的味道漸漸淡了,顏凊斕微微有些失望。
很快意識到,顏凊斕愕然。
難不成還想小混蛋如昨日那樣抱著睡?
她是個大活人,不是真的香品。
顏凊斕閉上眼睡覺。
身上還是會不舒服,有疼痛傳來,不過相比較以前好多了。
顏凊斕白日躺久了,一時並沒有睡著,沒都一會兒感覺身邊有人來。
「姐姐,我洗好了。我陪你一起睡好不好?你就當晚上身旁放了個大號香藥枕。或許可以讓姐姐早日戒除癮症。」溫灼瑾的聲音傳來,聲音低低的,如悄悄話,除了她本身的味道,又多了一些皂角味兒,還有花香,是抹了香膏。
「姐姐,你不說話我當你應了啊……」顏凊斕沒應聲,然後便感覺到被子被掀開,身邊有人躺下了。
「姐姐,我什麼也不會做的,我現在只是一個香藥枕。」
悄悄話又傳來。
顏凊斕嘴角抽了抽,都鑽被窩了,還說什麼也不做?
她算是知道什麼叫做得寸進尺,打蛇隨棍上了。
顏凊斕聽著溫灼瑾的呼吸聲,想著這人什麼時候忍不住,或者說什麼時候開始誘哄她時,沒多久,耳邊的呼吸變得均勻,旁邊的人依舊一動不動。
顏凊斕看不到,不過也猜到了,溫灼瑾睡著了。
早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便走了,白日忙了一天,晚上也沒閒著。
的確是累了。
有溫灼瑾躺在身邊,顏凊斕感覺身上的不舒服似乎都緩解了一些,跟著沒一會兒也睡著了。
睡著後,沒有拘束,身體憑藉本能靠近溫熱又好聞的方向。
溫灼瑾睡夢中,感覺有東西靠近,伸手抱住。
早上卯時,溫灼瑾被外面丫鬟的輕喚聲叫醒。
看到窩在自己懷裡的一團香軟,溫灼瑾嘴角翹起。
抱在懷裡聞了聞,這才不舍的起身。
金蕊已經準備好了,看到溫灼瑾出來,過來伺候。
「姑娘,之前說要做些衣服,那娘子的衣服料子可都按照姑娘的一起做?」金蕊在幫溫灼瑾穿衣時問了句。
「我的衣服還用以前的料子就行,娘子的衣服,寢衣和褻衣換成浮光錦,外衣用蜀錦,找雲衣坊的繡娘來做,定了量身的日子,讓他們把最好的樣子拿來我挑選。」溫灼瑾頓了下說道。
金蕊微微吸了口氣。
「姑娘是說笑的吧?那浮光錦百兩銀子一匹,蜀錦也要五十兩一匹,姑娘用的料子才不到十兩銀子一匹。」金蕊道。
「金蕊,我沒說笑。你只管知道,對那娘子比對我好就是了。」溫灼瑾轉頭看向金蕊說。
金蕊一向對溫灼瑾的命令不多話的,此時聽溫灼瑾如此說忙低頭應了。
這幾日顏凊斕穿的衣服都是溫灼瑾的衣服,而且都是寢衣這些,寬鬆不合身,連件正經的衣服都沒有。
溫灼瑾想給顏凊斕做衣服,有了銀子就想著做到最好的。
美人姐姐那麼好看,自然配得起。
溫灼瑾洗漱穿戴好後,回內室又看了看顏凊斕這才離開。
香品鋪子裡的人都已經在幹活了。
昨日金蕊給新從教坊司買來的人配了從成衣鋪子買的普通面料的衣服,讓她們統一了著裝,保暖也精神了不少,有傷的還請了大夫看。
可能在教坊司過的不好,經受了打擊,磨了很多日,到了溫灼瑾這裡,格外勤快。
溫灼瑾已經看不出她們中有人是大家小姐了。
當然,溫灼瑾也不是要將她們當小姐救回來養的。
能勤快些自然是好的。
閔惜文不愧是才女,溫灼瑾去問時,她已經給十多個香品配了名字,還有小詩。
如伯牙絕弦,雪中春信,山林窮四合等,聽起來就帶著點意味兒的名字,一下子高大上起來。
溫灼瑾看的很滿意。
去書肆那邊時溫灼瑾把閔惜文也帶上了,好讓她也參與到書肆那邊的工作中。
那書肆本就是閔惜文家的,掌柜的還惦記著她,看到她在,幹活也更賣力。
書肆這邊暫時還無法開張,要準備的東西不是那麼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