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千厭來到謝星覓的房前,敲了敲門,裡面無人應聲。
一大早的,人去哪裡了呢?
未能尋到人的謝千厭打算直接到裡面守株待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就不信他還能不回來。
而被叫去和其他峰主們商討的大比事宜,直到今晨才結束的謝星覓推開自己房門的一瞬間,便察覺到了不對。
謝星覓臉色微冷,什麼宵小居然敢闖到他的地盤?
他若無其事的關上房門,布下了結界防止賊人逃跑,而後幾道風刃朝床榻甩了過去。
風刃破開了床幔,露出一張熟悉俊美的臉,謝星覓一臉錯愕,既驚又怒的想要收回風刃,卻來不及。
謝千厭睜開眼,便看到殺意重重的風刃朝他襲來,一個翻身險險躲過。
他抬眼看向罪魁禍首,至於嗎?
他就是躺了一下他的床榻而已,罪不至死吧!
只是謝千厭躲過了,那張床卻是躲不過,被幾道風刃劈出裂痕,顫顫巍巍地強撐了幾秒,最後在兩個人的注視下,塌了!
木板碎裂一地的聲音打破了房間的死寂。
「你怎麼來了?」謝星覓率先開口道。
謝千厭看著一地狼藉,再看著謝星覓明顯不愉的神色,也有些來氣,陰陽怪氣道:「你說我怎麼來了?等不到人,我還不能自己來尋嗎?」
「我沒應承過。」謝星覓神色冷淡,看不出絲毫的愧色。
謝千厭一筆筆算著帳,謝星覓卻絲毫不買帳,只垂著眼,主動一個不看不聽,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一記重拳打到軟棉花上的謝千厭氣得險些把一口牙咬碎,真真是好一個視他為無物的做派。
「沒應承什麼,沒應承來找我?」謝千厭步步逼近謝星覓,不斷質問,「那你可有反對?我在那裡傻傻等了你一個月,你一句沒應承便想打發我?」
謝星覓的身高在男子中屬算高的了,但謝千厭硬是比他更高了半個頭,兩人過近的距離讓謝星覓產生了被猛獸盯上的壓迫感,仿佛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吞吃入腹。
謝星覓被一步步逼退,直至柱子處退無可退。
他抬手,以手肘抵住謝千厭的胸膛,眉眼帶上幾分冷意,道:「離遠點。」
謝千厭反手覆上抵在自己身前的手,將其反壓在柱子上,道:「我偏不。」
謝星覓手臂用力,想掙脫謝千厭的束縛,可謝千厭的手就像被焊死在那一樣,紋絲不動。
謝千厭冷眼看著謝星覓掙扎不動了,才道:「現在老實了?老實了,我們就來算算舊帳。」
「第一筆,隻字未留就爽約,讓我平白等了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