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我就從這跳下去。」
第25章 拽進家門
少年的聲音在夜色中平靜的可怕,仿佛置身事外。
宋輕韻討厭被威脅,但是不得不說,對方的目的達到了。
她煩躁的轉身看過去,男生穿著件單薄寬大的白襯衫危險的坐在天台上,混血感的五官立挺英氣,凌晨帶著涼意的風將他微卷的棕發吹的凌亂,肆意,像美劇中備受追捧的男高中生。
可惜,威森是個瘋子。
擅長道德綁架且不要命的瘋子。
見她回過身,威森臉上露出笑意:「姐姐,好久不見。」
宋輕韻索性不打算走了,她走到放置的靠椅邊坐下,不緊不慢的抿了口杯中的紅酒,瞥過威森。
「你知道我會來這?」
顯然不可能一切都如此湊巧,只不過她倒是沒想到,威森會從德國跑過來,項目合約都達成了,這小屁孩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威森笑道:「你住在德國的幾個月經常去酒店的天台上觀景,沒想到在這還真的能等到你。」
宋輕韻回味著口腔中紅酒的余甘。
原來從她在德國的那幾個月,就被監視了。
威森俯視著京北繁華的夜景:「你知道我費了多大心思才來到這裡的嗎?」
宋輕韻看他所待的危險區域,不答反問。
「你打算在那上面坐到什麼時候?」
她可不希望出個差好端端的攤上一些是非。
威森目光緊看著她:「姐姐,你為什麼不關心我?」
宋輕韻滿心疑惑,無暇顧及他口中的稱呼。
「我這不是在關心你嗎?」
「可是你不回答我的問題。」
「……」
宋輕韻忍耐著他快要將人逼瘋的話:「問題重要還是命重要?」
現在威森所處的位置,她連站過去看一眼都害怕,少年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上面和她不疾不徐的講話,殊不知在旁人看來有多麼的心驚膽戰。
威森:「你對我的態度更重要。」
宋輕韻放下酒杯,失笑。
行,夠癲。
她惹不起。
宋輕韻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卡特先生的小兒子對她總是充滿幼稚的惡意,甚至連她的行蹤都調查的一清二楚。
像個極力想引起她注意的無聊小孩。
看樣子好像也沒什麼朋友。
或許是她的目光在少年身上停留太久,威森從天台圍欄邊跳下來,朝她走近,眉眼陰鷙。
「別用這種可憐的目光看著我。」
宋輕韻笑著從椅子上起身,問他:「手機帶了嗎?」
威森警惕的看著她:「你要幹什麼?」
對於少年的擔憂,宋輕韻低笑出聲:「這麼緊張做什麼?」
「就算要害怕,也應該是半夜被跟蹤的我該害怕吧?」
「別磨嘰了,把手機給我一下。」
威森將口袋中的手機解鎖遞過去,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宋輕韻看著全英文的頁面,將弟弟宋時野的電話號碼輸了上去,把手機還給他時一邊說道:
「我平時工作很忙,你要是實在無聊的話,可以去騷擾我這個弟弟,謝謝。」
「……」
威森拿著手機愣在原地,宋輕韻拿起飲盡的酒杯打算離開,瞥見他在德國被玻璃劃傷的後頸,傷口已經自然結痂,她隨口說。
「記得塗點祛疤的藥。」
威森下意識的伸手去觸碰後頸的傷處,神色彆扭的看著女人逐漸走遠的背影。
她很煩他。
可是她為什麼又要關心他?
宋輕韻回到房間內,坐在電腦前用郵件把威森來京北的事情告訴了卡特先生。
對於威森這個男生,她即便覺得很煩人但也不算討厭。
在宋輕韻眼裡,威森就和叛逆期的宋時野沒兩樣,所以剛才她直接給威森留了宋時野的聯繫方式。
用魔法打敗魔法。
第二天宋輕韻就被弟弟的消息轟炸吵醒。
她看著那些六十秒的死亡語音條,壓根沒想點開,正要把人屏蔽繼續睡覺,宋時野的電話立馬打了過來。
接通後,宋輕韻把手機放遠了些,果不其然聽到少年暴跳如雷的聲音。
「啊啊啊宋輕韻!你把我推給一個男的幹什麼?!」
「他一直給我發一些莫名其妙的消息,我真的要報警了!」
她慵懶的靠在床邊:「看樣子他還挺樂意和你相處的。」
「網絡一線牽,珍惜這段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