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坐著的威森,沙發上還有幾顆散落的白色玻璃棋子。
威森冷笑道:「是她咎由自取。」
宋輕韻看見那些棋子很快明白了,看來是鍾婉婉自己手欠,用玻璃棋子去砸黑蛇,才被突然攻擊。
那只能說,活該。
鍾婉婉情緒激動的指著威森:「如果不是他把蛇放出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威森冰冷的目光盯著鍾婉婉的手指,上一個這麼指著他的人,手指已經沒了。
他低著眼輕聲笑:「既然管不好自己的手,還是別要了吧。」
男生的笑意傳到鍾婉婉耳朵里陰冷極了,她連忙縮回手,把矛頭轉向宋輕韻。
「你也不看看你帶了個什麼樣的人回來!鬧得我們梁家不得安寧!」
宋輕韻笑容不以為然,這是把她當軟柿子捏了?
她不疾不徐的走近鍾婉婉,在她面前說道:「二太太若是有時間的話,來我書房一趟。」
正好那些破事她也不想再拖了。
鍾婉婉疑惑的上下打量著她:「有什麼事在這不能說?」
宋輕韻沒回答,只留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至於來與不來,全憑鍾婉婉自己決定。
讓人把蛇放回自然生態房後,宋輕韻便自顧自的往書房走,反而是威森緊跟著她來。
宋輕韻坐在辦公桌前,一邊整理著資料說道:「以後不要隨便把蛇放出來。」
威森:「姐姐不怪我嗎?」
宋輕韻好笑的抬起臉看他:「怪你有用嗎?」
如果今天不是她剛好也在,鍾婉婉在氣頭上,沒準真的會讓人打死梁宥津的蛇寵。
但凡這事情再惹到梁宥津頭上,可就沒那麼容易解決了。
她只不過是不希望梁宥津和威森任何一個沾上血腥。
要置鍾婉婉於死地,多的是辦法。
威森難得解釋道:「我沒有招惹她。」
他只不過是把那條黑蛇放到客廳觀賞,鍾婉婉不停在他旁邊說話,沒有得到回應就開始用棋子去砸黑蛇的眼睛。
宋輕韻:「我相信你。」
在她看來,威森從來都是個不屑於撒謊的人。
忽然想到什麼,宋輕韻問道:「你怎麼還不去公司,爸……宋總不會說你嗎?」
她對公司的項目熟悉,經常居家辦公,但是威森初來乍到,必然還有許多不了解的地方,需要在公司才能熟悉。
威森毫不在意:「你不去我也不去。」
「……」
她無奈的笑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顯得我的努力,真的好像個笑話。」
威森什麼都不用做,就有宋城在公司幫他鋪路,而她所有壓力都攬上身,卻怎麼都得不到認可。
威森平靜的說道:「姐姐擔心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宋輕韻沒去揣測他話中的深意:「後面幾天我可能不會住在這裡,你照顧好自己,儘量不要和那些人起衝突。」
他皺了皺眉:「你要去哪?出差嗎?」
「沒有,住朋友家。」
「哪個朋友?」
「……」非要問的這麼清楚嗎?
她回答道:「我大學同學程心軟,你不認識。」
威森眼神微亮,他正在認識。
書房的門被敲響,鍾婉婉慢悠悠的走進來,目光掃過四處。
這還是她第一次進宋輕韻的書房。
鍾婉婉很是不耐煩的坐到沙發上:「說吧,叫我過來幹什麼?」
威森離開後,宋輕韻拿著文件袋走到鍾婉婉面前,將東西放下。
「我希望二太太能幫我辦一件事。」
鍾婉婉不屑一顧:「你什麼身份也敢吩咐我?」
宋輕韻笑了聲:「二太太不如先把東西看完再說。」
看她勝券在握的樣子,鍾婉婉拿起文件袋拆開,掉出的幾張照片,尺度極限。
看清照片上的兩個人,鍾婉婉大驚失色:「這些東西你從哪裡來的?」
宋輕韻慢慢說道:「不管這是從哪裡來的,都改變不了它是梁氏二太太的出軌實證,您說對不對?」
鍾婉婉拍案而起:「宋輕韻!你威脅我?!」
宋輕韻勾唇:「不可以嗎?」
鍾婉婉用力的撕碎那些照片:「這上面的人不是我,你要是敢拿這些莫須有的東西來污衊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宋輕韻轉著指間的u盤,說道:「照片的確不如視頻來的真切,刺激。」
鍾婉婉意識到她u盤裡可能存在的東西,想要伸手去搶,被輕而易舉的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