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嚴邢掛斷電話,柳青雲在他轉身的時候走過去說道:「我知道你想和梁宥津爭,和我聯手,我可以幫你。」
嚴邢根本沒把她的話聽進去,柳青雲擋住他的去路。
「你不會還指望你那出軌的外婆吧?我告訴你,憑梁青山的報復心,她能保住一條命都算是奇蹟了,她根本幫不了你。」
「只有跟我合作,你才有機會從梁宥津手中分一杯羹。」
嚴邢的想法開始動搖,柳青雲說的沒錯,他一個人沒辦法和梁宥津抗衡,現在外婆自身難保,還要靠他,完全不現實。
柳青雲看出他的猶豫,接著說道:
「想要保住你外婆的命,只有梁青山死在她前面,鍾婉婉才能活下去,你明白嗎?」
嚴邢:「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我連外公的面都見不到,現在外公還把梁宥津他們單獨留在病房裡,要是悄無聲息的把遺囑立了,我們只能吃啞巴虧。」
柳青雲眼神變得陰狠:「那就讓他立不了遺囑。」
嚴邢蹙起眉,他沒想到一貫看起來溫和賢淑的正房柳青雲,心思居然如此惡毒。
剛才那話的意思,是想讓外公早點死?
柳青雲緩緩開口,只用他們兩人能聽清的聲音說:「以現在的情況看來,不管梁青山立什麼遺囑,對我們都是賭,大概率不會太有利。」
「與其眼睜睜被梁宥津踩在腳下,不如讓這個遺囑無法生效。」
「人一走,至於未分配的財產,各憑本事。豈不是對我們都更好?」
「你雖然是鍾婉婉女兒生的,但輩分上也算是我外孫了,你只要記住我們共同的敵人都是梁宥津就好。」
嚴邢不解的看著她:「你和梁宥津貌似沒什麼矛盾吧,就這麼想對付他?」
柳青雲譏笑:「那是你太不了解梁宥津這個人了。」
「梁宥津,沒有規矩能限制他,他這樣的人,太危險,一不小心就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你外婆就是最好的例子。沒有人不怕他,沒有人不被他壓制。」
「還有他那老婆,也一個德行。自傲,尖銳,難相處!」
「不守規矩的年輕人總是讓人討厭。這兩個人無論如何都不能掌權梁家。」
嚴邢:「你想讓我怎麼做?」
「殺人這種事我可幹不了。」
柳青云:「不用你去做,你只需要對付梁宥津那邊就行。」
嚴邢嗤笑:「你說的倒是簡單,梁宥津要是好對付,我還要和你聯手?」
這麼多年,梁家這麼多人都沒把梁宥津扳倒,豈是他短短几天就能做到的?
柳青云:「我既然說要幫你,自然是有辦法。」
「想要正面對付梁宥津當然不可能,但是我們完全可以避其鋒芒,想辦法在宋輕韻身上做文章。」
嚴邢逐漸失去耐心:「別說沒用的廢話了,我那嫂嫂能耐著呢,你有什麼招數直說,我去做。」
柳青雲觀察了眼四周,確認絕對安全後,在他耳旁小聲將自己手中的籌碼告知。
聽完,嚴邢眉心緊皺。
他看向柳青雲,對方肯定的點頭。
「他們要是掌控梁家權勢,所有人就都完了。」
「你相信我,只有這個辦法能成功。」
……
梁宥津和宋輕韻從病房出來,眾人立馬圍了上去盤問。
「家主說了些什麼?」
「你們該不會私自威脅家主,讓他立遺囑吧?」
宋輕韻淡然說道:「立遺囑的事情家主已經說了,由沈漸舟沈律師接手公證委託。」
柳青雲一聽,立刻反駁。
「沈漸舟來當律師?那怎麼行!誰不知道他和梁宥津關係好,這遺囑怎麼能讓他來!」
很快就有人跟著附和。
「我也不同意!」
「這擺明了是你們耍陰招,整個律師界那麼多人,為什麼偏偏就選那個姓沈的?」
宋輕韻瞥了對方一眼:「人是梁爺爺親口指定的委託律師,不同意去報警吧。」
嚴邢疑惑道:「外公把你們留下來就說了這些?」
顯然不太可能,一定還有隱瞞的。
宋輕韻掛著不達眼底的微笑:「無可奉告。」
隨著兩人打算離開,病房門口被保鏢守住,其他人不僅見不到人,甚至無法靠近。
宋氏大廈。
總裁辦公室內,桌前的皮椅上和不遠處的沙發上,分別被兩位氣場不合的少年占據。
宋時野半躺靠在沙發上審核項目文件,他的視線被擋的嚴嚴實實,就是為了避免看見那個討厭的傢伙。
威森則是專注於電腦上的數據分析,誰也不搭理誰。
兩人唯一的共同點,卻都是在處理繁重的工作。
抽空回公司的宋輕韻走進辦公室,被眼前的景象驚訝到。
她看向宋時野:「你怎麼也在公司?」
宋時野坐起身,揉了揉眼睛陰陽怪氣道:「被某個自以為是的瘋子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