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决断,她索性不多想,家里还要她支撑许多,外祖的生意更不可马虎。
织墨闻言走过来,低声说:“奴婢一会就出府去看看,也不知上回钰翠楼的事怎么样了,顺便去探听探听。”
上次余家大闹,姑娘给了主意,可后续掌柜也没有回报,真真是不上心。万一再出问题,又得火急火燎来找姑娘讨主意。
谢幼怡点头,又吩咐一件事:“你暗中打听打听宋家在京城或者其他地方还有没有别的营生,如若有,都记下是做什么的。”
“姑娘这是要做什么?”织墨不解。
她道:“宋家帮了大忙,明面上不能谢,暗地里总要报答。”
织墨明白了,是想暗中帮衬宋家的营生。从商门路多,随便帮着搭一句话,恐怕就能让对方受益,还不引人注意也不好追查。
绘雪此时上好药,把被子给她盖好劝道:“姑娘别操心许多了,快先歇歇吧,昨夜几乎熬一宿呢。”
她就翻了个身,浑身都不得劲,想可能是这两日太过劳累,不再想那些琐碎的事。
结果她这一睡,到晚上都没醒,回来的织墨觉得不对,探手往她额头一贴,发现她脸烫手。
“快!快喊郎中!”
织墨吓得转头就奔出屋。
与此同时,安平侯平安无事出狱的事已经传遍整个京城,余婉听到消息,惊得直接丢了饭碗就站起:“怎么就没有事了!那她岂不是能去宫宴?!”
余夫人被她吓一跳,转头见到丈夫沉下脸,忙把她拽住坐好,温声道:“你这大惊小怪的性子怎么还不改改,到了婆家也这样吗?而且你急个什么?我给你准备那么多行头,为的不就是让你那日出风头的?你就安心去宫宴,别想太多,一切有我和你父亲在。”
余夫人虽然没有点明什么,可说得自信满满,让余婉不安的心略略回到原位,眼里闪动着激动:“娘,您是不是听到什么……”
“吃饭!不该问的别问,一个姑娘家,不知道臊吗?!”余大老爷严肃斥一声。
余婉当即缩脑袋,更加确定家里肯定有安排了,忍不住就弯着嘴角笑,看得余大老爷直暗暗叹气。
女儿这个性格嫁入皇家,真不知是福是祸。
而瑞王也还为在东宫时的事计较,白天叫人查一遍宋晋庭的行踪。
宋晋庭是策马离开的,谢幼怡又娇小,在他身前缩成一小团,被他掳着穿过闹市都没人看清楚一匹马上还坐了两人。瑞王那里得到的消息,当然是宋晋庭一人回的府,没有再见人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