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样巴结上来的人家哪里来的真心实意……”她幽幽地叹息。
以前觉得兄长纨绔,愁他的亲事,如今兄长出息,她怎么还是同样要愁亲事。
宋晋庭知道她忧虑的是什么。
宋家重新在朝堂上立足,他们家那些妖魔鬼怪不也狗皮膏药巴结上来,甚至还想送女人,可把她气得不轻,把人整得悔不当初。
“大舅兄心里有数,你别多想了,想想我吧。”宋晋庭轻声细语,抓着她的手捂在心口。
谢幼怡奇道:“你就在这儿了,有什么好想的?”
“可你庭哥哥想你啊……”他低头咬她耳朵,本就因醉意凌乱的呼吸仿佛更沉重了。
她反应过来这人在心猿意马,想的都是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事!
她想要啐他一口,却被他先一步封了唇,哼了两声就被亲得酥了身子,只能在喘息的空隙断断续续地说:“不能在这。”
这是娘家,哪能放肆。
何况不是前一日才有过,他怎么还是不知餍足。
宋晋庭吮着她的舌,含糊不清嗯了声,在她又要推开的时候终于松开,手却顺着她腰线抚了下去。
帐内传出轻细的嘤咛,夹着谢幼怡说不可以的声音。宋晋庭抚慰似的亲吻她眼角,那能写奏折还会画画的手依旧作乱,低哑地声音带着不羁和几分诱哄:“窈窈别怕,庭哥哥不乱来,等回家了,你再给庭哥哥补回来好不好……”
谢幼怡想说不好,一时亦弄不清楚他说补回来的意思,直到她在他怀里软成了一滩水,而他坐起来取了她枕头下的帕子擦手,还啜着笑回头说:“这才是真的闺房情|趣?”
一副他早想要这样的让人又恼又爱的风流样子,她才知道这人坏起来的时候能有多坏。
为此,谢幼怡在侯府又住了一日,把宋晋庭先赶了回去,是恼羞成怒了。
等到她回家去的时候已经要过十五了,宋晋庭虽然沐休,但她正好借故忙碌整日,就晾着他不给他眼神。
宋晋庭摸着鼻子琢磨半日,到了晚上,他早早就沐浴躺下,谢幼怡故意看账本看到夜深才回屋。
等从净房出来,她听到床榻上安安静静的,他似乎是睡着了。
她走上前,偏头看他温润的眉眼,觉得自己晾他也晾得差不多了,今日他乖乖坐那还停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