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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不由苗荼拒絕,拉著她就離開教室。

南方學校大多是敞開式露天走廊,透光透氣更美觀,四中因為前年有學生跳樓自殺,校方就用鐵欄杆將走廊改為半封閉。

走廊人來人往,王蘇琪背靠扶手,嫌棄道:「改得難看死了,弄得像牢房似的。」

苗荼認同點頭,新鮮空氣讓大腦清醒不少,目光透過後門玻璃,不由自主看向教室角落、日常被人圍在中心的徐硯白。

自從上午第一節 數學課,徐硯白被班主任老黃叫上去講壓軸題,課間湊來問題的人又多了一倍。

此時男生沐浴在暖陽眷顧中,笑起時自帶柔光增效,臉上不再有昨天的疲倦。

苗荼放心地長舒口氣,扭頭撞上王蘇琪打量目光,以為偷看被抓包,耳尖一紅。

「徐硯白轉學後,每天不知道多少別班女生過來,」王蘇琪沒發現異常,朝門口徘徊的幾名女生努努嘴,「人帥成績好還會拉小提琴,家裡有錢、到哪裡都受人追捧。」

「聽說他媽媽就是有名的小提琴家,遺傳的真好,」王蘇琪掰著手細數,「咱們累死累活地高考,都不一定能出人頭地,人家直接出國換賽道了——簡直是天生的人生贏家。」

看著前桌表情里濃濃的羨慕,苗荼卻想起那雙修長雙手上厚厚的繭,以及不想吵醒老人、天不亮就出門練琴的身影。

她拿出手機,打字:【你們是怎麼知道的?直接問他嗎?】

自徐硯白轉學過來,各種消息滿天飛:先是傳他斬獲各種國內外大小小提琴比賽,又說他是第一位榮獲XX藝術學院全額獎學金的亞洲人;甚至有傳聞,說徐硯白是被官方認證的「全球年輕一代最傑出的小提琴」之一。

苗荼一直很好奇,這些小道消息是怎麼被證實的,又是怎麼越說越離譜、越傳越像真的。

「你說關於徐硯白的事?」王蘇琪湊過來看字,聳聳肩道:

「大家都這麼說啊。」

苗荼聽的似懂非懂,又被王蘇琪拉著聊了一大通,想提醒她回去上課,卻發現教室已經沒剩幾個人。

「都說你學傻了,下節是一月一節的體育課,」王蘇琪笑嘻嘻道,「我要去小賣部買薯片,要不要一起?」

苗荼想想還是拒絕。

一來不想浪費錢,二來她想再做套化學卷。

兩人在走廊分別,苗荼獨自回到教室,意外在課桌上看到熟悉的搪瓷杯,和一隻圓滾滾的橘子。

以及壓在杯子下的一張紙條。

老舊的搪瓷杯被清洗乾淨,散發著清淡的薰衣草香。

苗荼望向後排空蕩課桌,平靜地收好水杯,低頭在座位上剝橘子。

紙條沒有署名,畫了只可愛版的幽靈飄在空中,短短的小手裡握著一隻橘子,表情在笑。

小心將橘子皮用紙巾包好、放進書包最內層,苗荼嘗了口橘瓣。

酸甜汁水在舌尖炸開,耳朵也一點點變紅。

......好甜。

-

事實證明,學校強制減少高三戶外運動,也不是完全沒道理。

畢竟一月一節短短45分鐘的體育課,陳亦揚都能打籃球把腳崴了。

事發時,苗荼在升旗台寫試卷,後來聽說是有人傳球失誤,差點砸到路過女生,陳亦揚即時阻攔,卻扭到腳踝。

所幸受傷並不嚴重,一周內不要劇烈運動即可。

和家裡商量後,陳亦揚申請在校留宿一周;很快,苗肅大包小包趕來學校,安頓好兒子住宿後,順路接苗荼回家。

吃晚飯時,一家三口不可避免地討論起,苗荼往後一周上下學的問題。

父親腰不好,母親操持家事更辛苦,苗荼想了想,放下碗筷打手語:

【我可以早起、趁路上沒車的時候出門,或者,我也住宿吧。】

夫妻倆面面相覷,疑惑道:「可你哥說,隔壁小徐已經答應捎你一程了呀。」

徐硯白接她上下學?

苗荼茫然,陳亦揚根本沒和她說過。

「可能腳疼忘了,」忙碌一下午,苗肅揉著酸脹的腰起身,摸摸女兒腦袋,「去歇會,我來洗碗。」

回到臥室,苗荼將書本試卷平鋪桌面,人還是懵的。

聯繫不上陳亦揚,她抱著手機咬指甲,抬頭看向時鐘,確認還有半小時晚自習。

猶豫再三,苗荼編輯簡訊,打字:【我剛剛才知道,接送我上學的事情】

【我哥都是亂說的,我可以自己去學校,真的不用麻煩你,騎車會很辛苦】

這個時間點,應該不會打擾他學習吧;苗荼盯著收件人一欄的「徐硯白」,輕咬嘴裡軟肉,點擊發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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