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這錢我就收下了,明日此時,來這裡接人。」
顏寒發現林茉什麼都不知道,也只好不再追問下去,收了錢打發她走。
林茉告謝後就退出房間。下樓的時候,她看到葉尤在和小孩玩耍,也就沒再打擾她。
群芳樓。
林茉踏進群芳樓有人前來告訴她,立春找薛情去了,林茉不意外,只是薛情只叫自己救人,卻沒說要將人帶回來,林茉有些拿不準,準備問立春。
但她一走了之,林茉無處問詢,看來只好明日按時接人。
馬車上。
從皇城出發,為了儘快抵達,一路顛簸。馬車走過,揚起一陣塵土。
薛情發現自上車起凌雲就一直黑著臉,眼睛一直盯著某處認真思索著什麼。
平亂對凌雲這種身經百戰的將軍來說自是不在話下。可就這幾日的觀察來說,此事若是簡單,就不會無人可用,最後落到一個皇城新將的頭上。
林茉也不知道這位將軍會出何種招數來應對。
「你怕嗎?」
凌雲忽而轉向薛情,像是關心:「看你的樣子,沒見過血吧。」
「和這次的事情有關係嗎?」薛情往後挪了一寸,「難不成你想在這裡殺了我。」
凌雲眼眸微張。自己明明只是了解情況關心一下,怎麼還誤會了。
他調整了一下臉色,沒有那麼嚴肅了:「你是她的人,我不會對你動手的。」
薛情當然知道他不會下殺手。若他要殺自己早就該動手了,不必拖到現在。只是看他眉頭緊縮,想說些什麼來緩和氣氛,卻開了個不適宜的玩笑。
薛情一點兒也沒有害怕的樣子,而是直視著凌雲的眼睛,帶些危險的警示:「我可能沒見過血,但我見過人。」
「你可知曉,若兩個人一同犯罪,但是官府卻沒有證據時,當如何?」薛情問。
凌雲沒有說話。
薛情手分別支撐在身體兩邊:「他們會將他們分開關押。告訴他們,假若兩人都不坦白,很可能因為沒有證據,各關押一年。」
「可若其中一人坦白,而另一人負隅頑抗。那麼負隅頑抗的人將會面臨十年獄期。坦白的人會則從寬處理,八年即可出獄。」
「你猜他們最後會怎麼做。」
林茉說完,盯著凌雲,好像知道凌雲會回答什麼。
馬車行進的沙石聲和馬蹄聲混雜,馬夫揮鞭馭車的鞭撻聲也清晰可聞。
凌雲不知道為何要問這個。很顯然都不交代實情是最好的,兩人只需一年即可出獄。
但……無法溝通的二人真的會這樣做嗎?
若是自己苦苦堅守,而另一人卻將自己供出邀功,得到寬大處理。那最終自己將會面臨十年牢獄,讓另一人輕得了便宜。
凌雲不是很肯定:「或許,兩人都會選擇隱瞞。」
「不。」
薛情肯定:「他們都會選擇坦白,出賣對方。」
「為何?」凌雲雖有想到這可能,但不知眼前之人為何如此有把握。
薛情收了收堅定,轉而撥開馬車帘子看向外面,雲淡風輕般:「因為,沒有人願意把自己的命運交到他人手中。」
此時馬車穿行在一片密林之間,薛情若有所思。外面的青蔥綠樹,清新的綠色讓薛情平靜。
說罷,她突然想起什麼,開始翻包袱。
一邊翻一邊繼續:「況且,在面對選擇的時候,什麼都不做和做點什麼之間。」
薛情停下動作幾秒,抬頭,「你會選哪個?」
沒等他回答,薛情搶先幫他說出:「你也會選擇做點什麼,對吧?」
凌雲的沉默代替了他的答案。
薛情沒有關心他的反應,繼續翻東西:「雖然做的事可能毫無作用,甚至可能適得其反。人還是會下意識覺得,做點什麼更好。」
凌雲打量著眼前這個看起來不起眼的謀士,發覺他並不簡單。
雖然他白嫩得不像老謀深算的人物。但他卻洞悉人心,或許能在壽縣助自己一臂之力。
突然,她開心的聲音把凌雲對她期待拉了下來:「找到了!」
凌雲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卻只見她從包袱中拿出一串糖葫蘆,上面缺了一個,剩下的幾顆的糖霜也有些化了。
「吃嗎?」
當真是想多了。
「唉,此去數里,怕是要有好多天都沒得吃了。」
薛情看著僅有的糖葫蘆,咬了一口,可惜地嘆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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