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指向南風,尷尬道:「他說的。」
眾人看向南風,南風攤手不知。
「我?」
*
半刻後,衙門的瓦片上趴著三個人。小心翼翼中透露著鬼鬼祟祟,當然了,鬼鬼祟祟的只有顏煦一人。
顏煦第一次飛這麼高,小聲問:「慕兄弟,你說的本領就是這個?」
「嗯。」薛情看著周圍巡邏隊伍,回道。
顏煦:「……」
原本顏煦和立春二人被留在府中,奈何顏煦非要跟來。他們趴在王莽三人頭頂,屋內人毫不知情。
自踏進屋,二人可算是不用遮掩慌張了,直奔椅子坐下。
黃程進門第一句話就是質問:「你認識他們?」
如今壽縣的老大,傳言兇殘的土匪頭子竟親自為二人斟茶,回憶道:「不認識。」
他不知二人為何突然要離開,對這一問更是疑惑,看著二人。
黃程端起茶來:「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嗎,朝廷這次派的人」
百姓人人稱讚的將軍,王莽自然記得。
黃程嘆氣,拍腿道:「就是凌雲,他們是凌雲的人,沒說話的那人就是凌雲吶!」
王莽粗枝大葉,湊近些:「那怎麼了,也和兩位大人一樣是朝廷派來的呀。」
「這哪能一樣!我們可不是一夥的。他們連身份都未曾坦白。」
黃程恨其愚笨,與徐敞通眼色,總結成一句,「你少見他們為妙。」
隨後,二人離開,進了另一處房間,薛情三人也跟過去。
揭開瓦片,二人正在書桌前。燭火昏黃,他們面容愁苦。
只見黃程從背後的書架取出一本書翻開,裡面夾著一信封。打開來是一小像,還有寥寥幾字。
徐敞讀來:「殺凌雲,除王莽。」
黃程左右踱步,焦灼:「這下可怎麼辦,交代的事情辦不成,我們還能回去嗎?我娘子還在家中等著我呢。」
徐敞靠近燭火,將那信封點燃,面色深沉:「你以為我們真的回得去嗎。」
黃程看他燒信,驚訝阻止,徐敞一把推開他,呵道:「你是在那通政史司呆傻了嗎,這你都打算留下?」
閱後即焚,保命要義。
黃程泄氣了,乾脆癱坐成一灘肉水:「現在除了二皇子,誰還能把我們撈回去。」
徐敞覺得眼前這人簡直像個呆子:「明眼人都知此處是火坑,你當初為何要往這裡跳。」
黃程思念起遠在皇城的家人,淚眼婆娑,衣袖抹淚:「夫人時時催我上進,可我在那通政史司哪有往上爬的機會。二皇子讓我來這裡,我尋思幫二皇子做事,事成之後提拔定不是難事。沒想到……」
黃程訴苦,自己不過是行差踏錯一步,竟來了這只能進不能出的地兒。
徐敞正欲說話,外面卻有人大喊:「在做什麼!」
是巡邏的隊伍,他們已然發現三人。
此地不久留,他們立刻沿著屋脊踩著瓦片,往遠處逃。
屋內黃程二人立刻抬頭,那未來得及蓋上的瓦片露出夜色,有人從那空隙跨過。二人知道,剛才的對話已全然暴露,形勢愈發糟糕。
薛情和凌雲輕功不錯,但帶著個顏煦,好不容易才跑脫。
三人走在回府路上。夜深人靜,除了三人之外,再無其他人。月光灑下,只有三個人影。
薛情思來想去,王莽對他們的態度實在令人難以捉摸。若說是怕,那為何他又要造反。若說是不怕,那他又為何畢恭畢敬,將他二人綁起來扔牢里不就好了嗎。
薛情想不清楚,但顏煦不一定,她開口問:「你怎麼看。」
顏煦是來蹭消息的,可正是因為他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才來的。他趕緊為自己洗清懷疑:「我也不知道啊,這地方我也人生地不熟。」
薛情簡直不知道顏煦到底要幹嘛,難不成迎凌雲進來,就為了百姓?她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盯著顏煦。
顏煦堂而皇之,還是一副放蕩不羈模樣:「我心地善良,一心為民,這還看不出來嗎?」
二人誰也看不慣誰。
突然凌雲停下,恍然來一句:「徐敞,我知道他。」
凌雲在北嶺時,不少聽說些將軍故事,徐敞就是其中之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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