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懷瑾見到林茉,叉著腰喘氣,眼中卻閃著明亮的光,笑道:「我來了,等久了嗎。」
「沒有。」林茉從袖中取出手帕,為他擦汗。
此時,薛懷瑾卻突然握住她手腕,大手輕易就完整地繞她手腕一圈。而林茉,她怔住了,未料到薛懷瑾有這樣的舉動,臉頰微紅,視線躲閃。
薛懷瑾見她躲避,笑著說:「我自己來吧。」
林茉的手頓住,對上薛懷瑾燦爛的笑,隨即鬆手:「好,好……」
薛懷瑾隨意擦兩下汗水,纖細白皙的手將那手帕仔細摺疊,然後放到自己的身上。
林茉正準備問他要回自己手帕,他卻反問林茉一個問題:「你吃了嗎?」
「嗯?沒有。」林茉先是覺得自己聽錯了,然後搖頭。
薛懷瑾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繼續問:「那你能跑嗎?」
林茉不知道他問這個做什麼,語氣不確定:「能吧……」
薛懷瑾聞言,迅速從錢袋中掏出銀子,隨手扔給一旁小二,然後猝不及防地握住林茉手腕,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開心道:「準備好了嗎?要開始跑咯。」
「誒?!」林茉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拉著跑起來。雖然不知目的地是何處,林茉心中卻莫名卻感到安心。
林茉一邊跟他步伐,一邊問:「我們去哪兒?」
薛懷瑾回頭看她,神秘道:「去吃你愛吃的東西。」
二人就這樣拉著手腕,在鬧市奔跑。人聲鼎沸下,林茉的裙擺輕輕揚起,頭上步搖擺得厲害,她也渾然不覺。薛懷瑾的衣袍被風吹鼓,也不減意氣。他手掌溫熱,有力地握緊,絕不會弄丟她。
熱鬧街上,有人低聲議論,偏偏二人都不是怕人議論的。
一個拋頭露面的女掌柜,一個酒樓常客,二人都不在意。
來到一處安靜院落外,薛懷瑾放緩步伐,看著林茉,「跑累了嗎?」他沒有嘲弄的意思,反而有幾分寵愛的意味。
林茉覺得自己一定是看錯了,喘著氣直起腰:「是有一些,你看我這一身,適合跑嗎?」
薛懷瑾故作認真,思考片刻,理直氣壯:「不適合。」
話音未落,二人便相視而笑。
笑罷,薛懷瑾指向林茉背後:「看那兒。」
林茉轉身,看見院落外牌匾寫著四個大字——『聽竹食苑』。
她心中一怔,眼神閃過驚喜之色。
她的確曾經想來這個食苑,只是位置難求,加上後來忙於群芳樓的事務,也就淡忘了。
薛懷瑾見她愣神,笑著解釋道:「我聽薛情提過。昨日我突然想起,便托人訂了位置,想著今日帶你來嘗嘗。只是沒想到你先請我喝茶。」
林茉心中暖意一陣,生起波瀾:「謝謝。」
這裡之所以叫食苑,是因為每個小苑單獨成間。裡面竹林成片,可以說將『清雅』二字體現得淋漓盡致。
裡面出來一個姑娘,帶著二人穿過竹林小徑,在一處院落坐下,很快便上菜來了。
林茉只是仔細看著,時不時用筷子夾起,拿近聞。
「你怎麼不吃?」薛懷瑾問。
林茉還在認真研究:「你先吃,不用管我。」
「難不成有毒啊。」薛懷瑾玩笑道。
林茉聽到『毒』,抬起頭來:「嗯……這個我不知,何出此言。」
薛懷瑾:「你看了又看,聞了又聞,活像那大夫鑒毒,我怕吃下去便一命嗚呼。」他裝作被毒得顛三倒四模樣,往後倒去。
林茉被他逗笑,道:「怎會有毒呢,只是我來這兒,不是為了吃,而是為了學。總有客人說我們群芳樓的菜不如這兒的好吃,所以我來偷師。」
薛懷瑾夾起一塊肉,放入她碗中:「你這掌柜未免也太稱職了,什麼都想著樓里。自己吃好,照顧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樓中天塌了,自有我那妹妹自己回來頂著。」
林茉吃掉那塊肉:「救命之恩,終生來報。樓主救過我,還給我容身之所。對她來說,這不算什麼。但對我來說卻是一生。所以我經營好群芳樓,讓她少操些心,便是我最好的報恩。」
薛懷瑾挪動椅子,靠近些:「你有沒有想過,她那時候還沒習武呢。一個弱女子,怎麼救下你的。」
林茉嘗了嘗一片炒青菜,坦言:「我其實不記得當時是怎麼被救出的,自己的些模糊片段。可能最深刻的那段,已經占據了我整個記憶吧,所以我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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