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不到的,我也不會告訴你。」薛懷瑾吐出一口血水,語速緩慢卻堅定。
文華盛見他不服,氣極,「嘴硬,我就不信你能一直不開口。」又怒踹一腳。
他自己一個人打還不夠,還使喚旁邊人,招招都往死里打。薛懷瑾悶悶幾聲,用手擋著臉,被遮擋的面容喜痛交加。
「打吧,你們打我,就沒空去找她了,雖然……確實有點痛。」
薛懷瑾第一次挨這麼慘的打,平時溜得最快的人,不是跑不掉,而是故意留下。
「也不知道薛情一天天怎麼那麼抗打。天天在外面跟人打架,挨打也真是……真是挺累的……」
薛情和凌雲尋著聲音跑來,卻見到薛懷瑾被一群人圍著打,連忙救他。
二人合作無隙,沒兩下便將他們打倒在地。薛情忙著關心薛懷瑾的傷勢,凌雲則一手押著文華盛。
「二哥,如何?沒事兒吧。」薛情關心薛懷瑾傷勢,問道。
薛懷瑾見他們被抓,鬆一口氣,這才『哎喲喂』叫起來,摸自己的臉龐,「疼死我了。我臉上都被打了,沒大破相吧?」
薛情看他臉上青一色、紫一色,明明被打得極慘,還開得出玩笑,也放下大半擔憂。只是惡狠狠瞪文華盛一眼。
凌雲得神,從後面緊擰文華盛的雙手,踢他一腳。一個順手的事兒,文華盛便直直往前栽,衝著薛情,撲通一聲跪下去了。
「這位義士,我知錯了,放我一馬吧。」
文華盛的哀求,凌雲全然當做沒聽見,反而用力更狠了。為免他聽到什麼不該聽的,直接將他打暈,拖著走。
薛情懶看這黑心之人,只關心自家二哥,小心攙扶。
薛懷瑾歪歪倒倒站起,心中仍然最惦念林茉,強撐道:「你們是來找林姑娘的吧。我把她藏得好好的,毫髮無傷。」
說完,薛懷瑾極為自豪地笑了,仿佛身上的傷痛都不算什麼,抬起手臂指一方向,「她在那邊。」
薛情扶著薛懷瑾,沿著牆走,問道:「二哥,你何時與我群芳樓掌柜關係如此親近了?」
薛情知道,他這二哥,慣是愛玩鬧,一惹上事兒,轉頭就是跑,最不願做的便是攤上麻煩。當時雖救了林茉,卻也是甩給自己照看。
「我可是她救命恩人,與我關係親近些,是她應該的。」薛懷瑾腳步沉重,嘴上卻不讓半分。
薛情笑他狼狽模樣,還傲著,「二哥第一次捨命救姑娘,爹娘若是曉得了,定以為你惹了風流債。」
薛懷瑾停頓一步,虛弱弓著身子,強調,「是第二次。」
二人鬥嘴,走到林茉藏身之處,卻見林茉在地上。
薛懷瑾離開薛情的手,跑到林茉身旁,比自己挨打還著急,焦急喚聲:「林姑娘,你怎麼了?」
林茉見到薛懷瑾,仿若所求得報,伸出的手還未觸及他臉龐,便暈過去。
兩刻前。
林茉被袖中迷藥迷暈,幸得暈倒前推翻木盤,吸入不多,過一陣子便慢慢醒來。睜開眼睛,已不知過了幾時。
她擔心薛懷瑾挨打,甚至殺害。自己還未言一句報恩,他便為自己丟了性命。
想到這裡,林茉只想快些去見他。可她渾身乏力,手腳不聽使喚,用盡全力只能爬動些許。
從前人在跟前不識,如今想再見卻如此困難。這無力感讓她甚至無法有表情,只是眼淚斷線。
她不願放棄,一點點爬,哪怕只有一點。兩刻的時間,她才挪動兩個人身距離。
忽然,一個抬頭間,林茉也不知是幻覺還是真實,她恍惚見到薛懷瑾朝自己走來,抱起自己。
如此,她心中所求便了,眼前一黑。
薛情把過脈,告訴薛懷瑾:「沒事兒,只是迷暈了,藥勁兒過了就好。」
薛懷瑾聽來,這才安然。
凌雲提醒薛情,「外面官兵想必已經到了,我將他帶去送官。你送他們回家,然後回宮吧。」
薛情意識到,的確該走了。她去扛林茉,卻被薛懷瑾拒絕。作為哥哥,他才不肯示弱。
薛情只好讓借來的人護送他倆回去,遞給薛懷瑾上好的藥膏,就此分開。
一路上,薛懷瑾背著林茉,受了傷,但還是喜洋洋的。
路過群芳樓,他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往薛府走去。
*
凌雲回到群芳樓,來的不只是官兵,還有二皇子,浩浩蕩蕩,將翡翠樓給圍住。
凌雲拖著文華盛回來,徑直走過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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