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柄鋼韌,常常磨的小姑娘滿手血泡,但她仍不會休息,直練的血從劍上滴落下來,手指握不住劍柄才會停下微微喘息一刻。
那瘦長的身影透著的倔強與堅毅,在他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教導雲千煙已是十年有餘,這是長老第一次看見雲千煙稍稍展現她脆弱的一面。
還是為了一個看上去與她水火不容的小師妹。
淵渡長老心中五味雜陳。
雲千菸嘴唇發抖,她深吸幾口氣,硬是將眼淚憋了回去,對著長老深深行了一禮:「弟子主動請纓,查清此事真相,為許師妹報仇!」她說這話時,牙齒上沾著血。
淵渡長老坐的端莊,用手攏了攏自己的棗紅的袍子,他到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比雲千煙冷靜得多,「為師理解,但許星逸此事牽連頗多,還是先交由稽查司,我們盡全力配合就是。」
雲千煙的眸子動了動,將劍握的又緊了幾分,骨節處因過於用力阻塞了血液而變得蒼白。
半晌,雲千煙垂下眸子,沉沉道:「是,徒兒知道了,徒兒告退。」
「慢著,我還有事情交代。」
雲千煙半轉過身,定定的看著淵渡長老。
「從許星逸的傷痕來看,兇手是用巫族天玄十六式一擊斃命的。」
聞言,雲千煙柳眉輕皺,「巫族不是早就被仙界圍剿乾淨了嗎,怎麼還會有人通曉天玄十六式?」
淵渡長老嘆氣道:「相信為師,為師曾險些被那詭譎狡詐的術法奪了性命,不會出錯。眼下,你要看管好其它弟子,莫要走漏風聲惹出不必要的禍端。我帶著許星逸的屍體親自前去稽查司,協助他們查出真相。敢傷我門中弟子,老夫一定要讓這邪魔外道付出血的代價!」
雲千煙疑惑,「為何不告訴其它弟子,這魔修敢傷星逸,保不齊也會對我門內其它弟子下毒手,理應昭告全宗未雨綢繆啊。」
淵渡長老的臉皺成了一朵苦菊,「千煙吶,這你就不必掛心了。我已放出神識探了那黑衣人一把,那黑衣人早就跑出山了。且天玄十六式講究的是劍法掌法合二為一,使用一次消耗靈力極大,那黑衣人修為還沒有高到可以接連使用的地步,短時間內不會再來害我弟子。貿然將這消息傳出去,恐遭其它有心人利用趁機作亂。」
雲千煙恭敬的抱拳施了一禮,「是,徒兒知曉了。」
淵渡長老繼續叮囑道:「任何人問起來許星逸的去處,你便說是奉我之命去玄靈秘境找尋神武兵器了。符靈閣閣主那邊我親自交代,這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