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逸沒辦法,無奈的應道:「好吧,那就謝謝小影了。」
房間很快收拾好了,小影說她要去查是誰炸了她的大門,便先走了,由苗寨的其他人帶著許星逸前往雅閣。
拾級而上,只見一座恢弘的圓頂小樓建在山腰,黑灰色的磚瓦反而讓這小樓又額外多了些神秘絹雅的氣息,推開門,景致又大有不同。若說外面看,是恢弘典雅的威壓的話,那麼屋內布置則是張揚肆意的喜意,大相逕庭的風格,許星逸莫名覺得,按照小影的性格,的確是會這樣布置屋子的。
帶她來的人只是替她打開了房門,並沒有和她一同踏進屋子,「姑娘,我們便先退下了,有事您直接捏傳呼號,我們會有人上來的。」言罷,行了一個古怪的禮,便都退下了。
許星逸突然想起來,小影告訴她,由這個房間的窗子望出去,景色格外美麗,於是便走到窗前,推開了鏤花的窗扇。
極目所見,翠影重重疊疊,期間或坐落著幾座小樓,或修者高高的哨台,千花萬葉乘風飛旋於此,皆是帶著極致的苗族風情,各色行人閒適其中。赤紅的落日將餘暉盡情鋪灑向大地,將整座苗寨渲染成一鎏金世界。時不時,於眼前掠過一群飛鳥,可謂偷得浮生半日閒,無怪乎小影說這邊景色好。
另一邊,小影翹著二郎腿,勾起的嘴角帶這些洋洋得意,她的指尖有一搭沒一搭的點著木桌,聽著素月匯報。
話畢,輕蔑的嗤了一聲,「仙族的人也不怎麼聰明啊,我只是略施小計,她就留下來了。」
素月怔了怔,道:「少主,您炸毀虹橋,偽造魔主的標,不就是將那人留下嗎?怎麼說的她留下來您倒是有些失望似的。」
想到那座虹橋,小影便有些肉疼,她哼了一聲,「我需要她留下是因為要用她解毒,跟我瞧不上仙族並不衝突,我花了這麼大的代價,要是還沒有成功的話,後果你知道的吧。」
小影的話帶著濃濃的威脅意味,素月仍舊是那副淡定的樣子,道了一聲諾,才要退下,又將那標舉上來問:「少主,那這個標怎麼辦呢?讓魔主發現了我們偽造了她的標一定不會輕易饒過我們的。」
「那就不要讓她發現,你去處理乾淨。給魔主發信,邀她一個星期後來我這吃喜酒。」小影道。
「一個星期,這時間也太短了吧,能行嗎?你體內這蠱毒,若非自願為之,只會起到反效果。」素月好心提醒。
小影將兩隻腿交疊著翹在凳子上,擺了擺手,滿不在乎道:「一個星期足矣,再者,許星逸那娘對同性之愛可謂深惡痛覺,當年雲千煙走火入魔,她可是貢獻了最大的一份力,你覺得她可能允許女兒在我這等下三濫之人身邊留太久嗎?」
「少主。」素月似乎被她的話刺傷了,神情憂忡。
小影一隻手穿過腰間系帶,很隨便的將一塊古玉扯了下來,不斷的拋擲著把玩,完全不把這價值連城的古董當回事,「影三那老東西想讓我死,給我下天寒蠱,想讓我這一脈徹底絕種,我偏不如他的意,我不僅要活著,還要他好好的看著我是怎麼把他那一脈,一個一個,全都殺光的。」
「好了,不說了。我去看看那個女人在幹什麼,你且下去忙你的吧。」小影說著,甩著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