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婁危雪正在外面打水,頭頂有聲音傳來。
她抬頭看去,只見一隻木鳶從空中飛下,落在她的面前。
婁危雪驚喜,這是寄春來信啦!
她連忙把木鳶上的東西拆下,拿出信件。
李寄春在信上說,合歡散是合歡宗的秘藥,每個月都會發作一次,只有拿到合歡宗的解藥才能徹底擺脫。
雖然合歡宗的人喜歡使用合歡散,但是對合歡散的解藥卻把控的十分嚴格,尋常人根本就拿不到。
李寄春沒有辦法解她身上的合歡散,只能暫時延緩合歡散的發作。
至於藥方和所需要用到的藥材,李寄春也都一股腦的全部讓木鳶給帶來了。
婁危雪嘆了口氣,李寄春說沒有辦法,那恐怕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畢竟她的這個醫修朋友,特別喜歡鑽研一些奇奇怪怪的病,越是冷門不好治的病,她越喜歡。
因此幫人解了不少的疑難雜症,名聲斐然。
拿起木鳶送來的藥材,婁危雪按照李寄春寫的辦法熬煮起來。
她愁眉苦臉的撐著個下巴坐在門口,看著藥爐底下的火焰,眼下只能先按照寄春的方法吃藥,來延緩合歡散的發作,至於解藥,那就只能等以後再想辦法了。
苦澀的藥香隨著熬煮逐漸蔓延,婁危雪把熬煮好的藥倒入木碗中,端到屋內冷著,然後就去做別的事情了。
兩刻鐘後,婁危雪出門回來,準備去把自己的藥給喝了,結果就看到一隻冷白的玉手端起藥碗,送至唇邊。
婁危雪連忙喊道:「啊,等等!這……」
這是我的藥……
沈清鴻拿著空碗,站在桌邊,眼神里滿是疑惑。
「怎麼了?」
這些天,婁危雪為了能夠讓沈清鴻恢復身體,經常去山裡采草藥,然後煎給沈清鴻喝。
剛剛沈清鴻應該是誤以為,那碗藥是自己煮給她喝的。
也怪自己,沒有事先想到這點。
不過沈清鴻喝都喝了,她也不能讓人吐出來吧。
況且,合歡散這種事情,婁危雪也不好意思告訴沈清鴻。
她把藥碗從沈清鴻手裡拿出,露出一個笑容。
「沒事,我只是怕你燙到。」
沈清鴻沒有多想,「這個已經不燙了。」
「那就好。」
婁危雪拿著空藥碗走出房門,李寄春只給她寄了一份藥材過來,這份藥被沈清鴻喝了,她還得要一份才是。
她把自己的情況寫了出來,讓飛來的木鳶把信帶走。
看著飛遠的木鳶,婁危雪在心底默念,但願她能堅持到寄春把第二份藥寄過來,希望這中間不要再出什麼差錯了。